翟容侧目:那位道长并非专门悬壶济世之人,这种事情要看他心境如何。他话语一转,不过,我可以给你一点安神养气的药物,你还是要倚重高昌国的太医为上。他对落柯道:落柯!
落柯浑身一抖,自己今日闯了大祸,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模样。翟容告诉他从何处取药之后,落柯就过去了。
落柯一离开,静谧的寝宫侧道上就剩下了三个人。秦嫣看着那高昌公主娇喘微/微,乌鬓浅散,一身合体而飘逸的留仙长裙,手持没了火光的烛灯,姿态优美地立在过道上。她觉得不舒服,双手从后面抄住翟容的腰身,将头贴在他的背上。
翟容感受到了她的贴身。他轻轻低下头,稍微回了一点身。若若这个举动提醒了他,他重新回过头对着麴鸿都道:公主,这位是我娘子。
麴鸿都手中的烛台仿佛抖动了一下:你你娘子不是
翟容反手将秦嫣推进寝宫中,道:落柯马上过来了,你拿了药就回凤嘉宫去。自己也随之跟着进了殿室,黑檀宫门哐啷一声关住。
门一关上,翟容靠在门口喘气,秦嫣松开手: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翟容道,躺一会儿就行了。方才虽然几个人都说话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稳,可是每个人心中的冲击绝对不会少。翟容觉得自己一阵阵难受。走到卧榻上,自己躺下来。
秦嫣跟过去:你怎么了?
翟容弯着腰,不想说话。
秦嫣回身点了个青铜错银的夔形小烛台,将灯光挪到他的面前。褪去了方才被她搓揉出来的血色,他的脸上显得尤其苍白。他横卧在金绕银盘的卷枝牡丹纹样垫褥上,整个人都好似很无力的样子。
很难受吗?
有时候紧张了会有点。翟容说,你别跟我说话,一会儿就好了。秦嫣将烛台挪开一些,在他身侧躺卧下来,殿室里就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翟容睁开眼睛,目光显得很幽暗。秦嫣发现了他的情绪低落,揽着他的背,轻轻摇摇他:郎君,怎么了?
他心中烦乱如沸,道:你先回去,此处人多复杂的。
秦嫣语塞,今晚的事情,他都不打算解释了吗?她道:那我下一回来看你。她不放心道,横竖我如今知道你在哪里了,你休想逃走。
翟容翻了个身,团着身子,没理她。他心中想,逃的人明明是她,他什么时候逃过?
你是不是时常私底下见那个公主?
翟容依然没说话。
秦嫣道:你这个驸马身份,为何要瞒着我?你说呀!
秦嫣拿起胳膊肘推了推他,翟容低声道:没这种事,你别闹。
这种宫闱深处之事,秦嫣听他回答得完全不着调,郁郁道,横竖我也闹不清楚。郎君你自己想好,你要是喜欢她,你就跟她去。秦嫣道,我告诉你啊,我这次回来,也就是想跟你处处看。要是实在处不来我就走人。我才不会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呢。她越说越生气,道,如今,我武功比你好,长得也不错,随时可以找到合适的男人。你要是还像小时候那般钳制我,你想也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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