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没运气看。翟容寸步不让。
秦嫣生气了,转身翻到他的身上:你是不是不欺负我一下,就觉得特别难受?
嗯现在是谁在欺负谁?翟容任她压在自己身上,低眉好笑地看着她,黑眸如星。
这是故意在诱惑吗?
秦嫣可不管是不是,低头和他亲在一起。
一队来自远方的灰鹤,从祁云殿的雕梁画栋前飞掠而过,檐下的青铜铃铛在不停叮咚。启开的窗棂中,他们两个人穿着一样的丝袍,纠缠在了一起。黑发像水中散开的墨影,行云流水。
秦嫣欢愉了一番,才想起正经事情,靠在翟容怀中说:郎君,我在此处两天了,会不会小纪他们定了剿除巨尊尼的计划,我却不在处月部落得不到消息?
不会,他们也会往我这边送消息的。安心在这里吧。翟容早忘记自己数日前还以高昌宫中人员复杂,赶她走的事情,他说:在宫中住几日,我这里起居饮食都是独立的,没问题的。
公主不是说有个什么道长在你宫中住着?秦嫣知道翟容那些江湖弟子的兄弟们,大多都是修道的。而且说不定还是她认识的。让熟人看到他们两个打算荒淫数日。这到底是有些难为情的!
哦,那是柯白岑。他外出去了,不在宫中。
你跟柯仙人重新做兄弟了?秦嫣笑,没想到郎君也有听话的时候?翟容被她取笑了,捏捏她的纤腰。
柯白岑最近这些日子在南海找药,确实不在高昌王宫之中。那日麴鸿都说要让柯白岑去给智胜治病之事,翟容也只是将她挡开,并不言明柯白岑到底在不在宫中。麴智胜是感染风寒,加之急于亲政,风邪入体导致发烧。麴鸿都与其说是焦急自己王弟的病体,还不如说是找个机会,到高昌宫中,来见一下这位伪驸马。
又过了三日,祈云殿里日日不可言说。
凤嘉宫那边,则传来消息。落柯通报说,公主写了折子让驸马过目。
写了什么?秦嫣跳过去,拿起来,手卷上暗香袭人,一股浓郁的女人香。
写了什么?翟容问她。
说是,麴智胜已经病体渐渐见好,只是国事还要暂托驸马与王姊共同协助管理。
知道了。翟容让落柯去回话。
秦嫣拿着手卷坐到他身边:你要去处理国事了吗?
玩几日再去。
听起来你像个昏君。秦嫣指责他,已经玩了那么多日了。
如果我姓麴,当然是个昏君。问题是,我姓翟。翟容提醒她,他们自己的国家总要自己管理,这先前也跟麴鸿都说过了。他想起,五年来麴鸿都皆如今日般一副依赖自己的模样,先前若若没回来,她依赖也就依赖了。毕竟她父亲重病人事不知,夫君张定和又早逝。处境还是挺让人同情的。可是,那夜他已经明白告诉对方,他的娘子回来了,为何还要又是送手卷,又是提国事的,显得他们双方私底下互动很多似的。
他看一眼若若,这姑娘也就是对男女相处之道不甚通明。对于麴鸿都如此明显的一次挑逗,完全看不懂,还在笑话他是个昏君。他见秦嫣依然握着那卷纸,索性一把将她的头按上去。
你做什么?
若若你闻闻,这是熏香的味道。唐国女子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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