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开口,就听得外头咚咚地脚步声响,有人兴冲冲叫道:捕头,有发现!
袁恕己起身,却见是一名捕快飞快地自廊下跑到陆芳身前,手中提着一个暗蓝色的不大的包袱。
陆芳问道:这是什么?
捕快迫不及待说道:这是牡丹酒馆的掌柜送来的,您看了就知道。
陆芳忙将那包袱打开,顿时之间,现场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有人叫道:血衣!
不错,包袱之中,赫然正是一件血色斑驳láng藉的血衣,竟是缎子质地,做工上乘,竟是男子的衣物。
陆芳问道:牡丹酒馆的掌柜为何送此物?
捕快答道:他说是一位客人在huáng昏时候不慎遗留的。打开看时,却是这个物件儿。
这掌柜的本不想声张,yù悄悄地等客人回来寻找的时候还给对方,谁知晚间千红楼里闹出人命传闻,掌柜才知不妥,生恐惹祸上身,故而急急将此物jiāo出。
陆芳jīng神一振:他可记得是什么人所留?
捕快道:正是一位熟客,捕头也是认识的。至于是谁,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想等陆芳询问再答。
陆芳却毫无兴奋之意,心反而一沉,重看了眼这染血的男子衣衫,脸色yīn晴不定。
他跟前的捕快因好不容易得了这绝佳线索,正要邀功,谁知陆芳竟缄口不言,他心急之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也戛然止住话头,已经不似原先一样高兴了。
忽地里间有人问道:这熟客是谁?
捕快看一眼陆芳,自不敢再贸然说下去,又见袁恕是生面孔,便道:你是什么人?
袁恕己道:这熟客,莫不正是叫王甯安的?
捕快吓得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一边儿的连翘早就红了眼眶,喃喃道:我就说过,我就说过
她倒退两步,举起袖子掩着脸,扭身越出人群,自回房去了。
那楼里老鸨本站在她旁边,见状呆了呆,忙也飞去劝慰。
陆芳身边的捕快齐看袁恕己,有两个忍不住复喝问来历,袁恕己看一眼吴成,后者从随身包袱里将调任文书等取出,道:我们将军正是奉了薛大人之名,前来豳州代刺史之职的,怎么,尔等还有疑问?
除了陆芳,其他众人尽数色变,宛若雷惊了的河蟆,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陆芳见避无可避,便道:参见新任刺史大人,先前不知大人身份,还请恕罪。
袁恕己泰然自若,冷道:不知者不怪罪,不过,本官才进城就遇上人命官司,如今显见这王甯安嫌疑最大,不知这是何人?
陆芳道:大人误会了,其实卑职跟此人并无什么瓜葛,只因这王先生于桐县名声最好,他的jiāo际又阔,人面也广,跟本地几个有头脸的士绅亦有人qíng,是以卑职跟他有过些寻常往来而已。
袁恕己道:原来如此,那么依陆捕头看来,他是不是杀害小丽花的凶手?
陆芳道:这以王先生为人看说,却并不像是个如此穷凶极恶的。可正如大人所言,一切都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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