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将一件物事放在桌上,连翘定睛看去,起初还寻常,渐渐地似想起什么来一样,脸色微变,慢慢地咽了口唾沫。
旁边,十八子沉默垂手,看袁恕己忽然拿出一物,她也仔细看去,却见是一枚攒翠珠花,瞧着不是十分名贵。
她看看珠花,又看向连翘,见后者有些花容色变。
但就在这一刹那,于十八子的眼前,却是在一间香房之中,两具酮体jiāo叠纠缠,一具gān瘦者在上奋力而动,丑态百出。
底下的那个,却似笑非笑,手中擎着的,正是攒翠的珠花,她神qíng淡定地打量,浑然不理行事之人。
这两个人正是王甯安跟连翘,忽然王甯安粗喘,竭力大动,嘶声如沸,继而无力伏压连翘身上。
连翘没好气地将他推开,径直披衣下chuáng。
身后王甯安转头笑说:你也太薄qíng了。
十八子身不由己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呆若木jī。
耳畔却听到有人叫道:十八子,十八小弦子?小弦子!
十八子通身一抖,终于清醒过来,定神四顾,发现自己仍在府衙的厅内,身侧桌后坐着袁恕己,他身前是连翘,两人都有些疑惑地在看着她。
十八子不由也随着咽了口唾沫,终于回过神来:是大人叫我?
袁恕己眯起双眼:你在出什么神?脸为何这样红?
十八子举手在脸颊上一抹,果然有些发热,竟有些心虚,别过脸去小声道:没什么。
连翘却笑说:大人跟阿弦这般相熟了?别看阿弦年纪小,实则是县衙里最能gān的,大人也算是慧眼识珠呢。
袁恕己问道:哦?你跟他十分熟悉?
连翘道:这桐县方寸点大的地方,gān我们这行儿的,衙门里的事必定要门清儿才是。
袁恕己道:连翘姑娘倒也是个敬业之人,怪道能做到头牌。
连翘福身,又抛媚眼:多谢大人夸赞。以后大人若能光顾,奴家定然全力侍候。
袁恕己脸色一沉。
眼见问不出什么来,又没有直接的人证物证,便叫连翘退了。
连翘出门前,看一眼十八子,却并未说话。
目送连翘袅袅婷婷地离去,十八子越发有些心神不属。
袁恕己道:怪道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女子实在反复无常。昨夜还对王甯安恨之入骨,今天便若无其事似的谈笑风生。
十八子闻听:王先生jiāo际广阔,跟许多有头脸的大人相好,连翘姑娘只怕也是不想以卵击石而已。
袁恕己想起方才她盯着连翘满脸发红的一幕,不由道:听那jì女的意思,你必然是去过千红楼了?难道也光顾过她?
满面匪夷所思地又把十八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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