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尚毅哑口无言,这事他确实答应了,但他可没想到自己平日乖巧听话的女儿有胆跟人私奔!也怪他平时关注的不那么仔细,竟然没发现女儿跟个种茶的小子扯上关系。
“那你知不知她有心上人?”
柳氏说:“知道一些。”
“知道?知道你还给她说亲!你这不是逼着她走吗?!”
柳氏泫然欲泣:“就算知道又如何,把女儿嫁给个莽汉你愿意吗?我好心好意为双儿着想,你反而怪起我来了?”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付尚毅为人如此,出了事永远归罪旁人。
付景轩作为亲哥哥,一早被喊过来想对策,一会儿闻闻山茶,一会儿赏赏新画,懒懒散散玩世不恭,付尚毅最看不上他这幅样子,气得胡子乱翘,拍桌子说:“亲妹妹都跑了!你个做哥哥的还有心思看画?”
付景轩坐正,瞥了眼柳氏,说道:“不然我亲自去找她?”
“别了。”柳氏忙说:“我早就派奴才去了,景轩留在家里等信儿就行。”思量片刻,眼眸子一转:“找双儿固然重要,但防患于未然,若是这几日没找到人,倒时方家的花轿上门,咱们总不能让人空着回去罢?”
付尚毅道:“那你说怎么办?还有谁能来顶这个缺?”
柳氏面上犯难:“也怪咱家就生了一个女儿,再多一个也不至于眼下这么难办,若找个外人代替,不知根知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担待。”左右思量一番,似是灵光一闪:“对了!我记得景轩年少与泽生见过几面?”
付景轩抬眼,应了声。
“那时你们关系融洽,可处得好呢!”这个好字说得咬牙切齿,她对方泽生印象深刻,两个泼皮猴子一起把付景业欺负到河里泡了两天两夜,还帮着付景轩攥住了她的把柄,在她头上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一个个的,瘸也活该!不招待见更是活该!
付尚毅也回忆道:“品茗大会他们倒是见过几次,一块招猫逗狗,带着双儿上房爬树,不学无术!”
柳氏恨得牙痒,嘴上却道:“算了算了,那时才十二三岁,正是淘气的时候。”话锋一转,又道:“既然儿时有渊源,若是没找到双儿,到时不如让景轩上轿吧?”
“胡闹!”付尚毅道:“老二是个男人,上什么花轿?”
柳氏解释道:“但除了轩儿,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花轿必须有个人上,轩儿与方泽生相识,到时把事情跟他说清道明,也好过把花轿空着遣回去,落下话柄,说咱们付家趁着方老爷身故,提亲又退,不把四家之首当回事。老爷,这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咱家可不能干啊。”
付尚毅犹豫:“可老二上了花轿就得拜堂,拜了堂就算是嫁到了方家,以后要怎么处理?”
柳氏拿起茶碗吹了吹半凉的茶水:“那便让泽生找个理由休了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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