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chūnxing子大大咧咧,平日里都是其他三个丫鬟记王妃的这些琐事,如今听说王妃可能怀上了,简直欢喜的不行,王妃,要不要让王大哥下次去殿下那边的时候把这好消息告诉殿下。
不许!宝珠的声音严肃了些,身子也有些绷住,这事儿不许告诉其他人,况且如今只是迟了两天,说不定过两天就来了,就算现在把脉也把不出什么的,至少还要等几日。
见迎chūn迟疑的模样,宝珠又忍不住qiáng调了一遍,我再说一次,这事儿谁也不许告诉。
倘若她真的怀上了,赵宸知道自己身子有问题,那么会如何看待她?会不会相信她?还是
况且不管是什么qíng况,他信任她也不好,不信任她也好,若是知道这消息肯定会分心的,战场上又岂容他分心。
等两个丫鬟伺候了宝珠梳洗好,宝珠脑子还是乱糟糟的,药堂肯定是去不了的了,让芙蓉去药房跟方大夫说一声,就说今日不过去了。
用了早膳,宝珠让丫鬟们出去忙了,自己回房休息,宝珠在房间的窗下,望着窗外已经开始落叶的梧桐树许久不动。
半晌后,她坐在一旁的榻上,看着自己的手腕,好一会才终于把右手扣在了左手腕上,给自己把了个脉。
不是滑脉,宝珠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失望,伸手抚摸了下小腹,看来如今她跟孩子还是无缘的,这样也好,省的真怀上了,殿下还说是她不忠。
既然不是怀上了,宝珠也没甚好担心的,翌日继续去药堂坐诊。
如今过了两三日,月事还是没来,宝珠心中渐渐有些动摇。
等到七八日过去的时候,月事已经迟了十天了,宝珠也晓得肯定不是月事迟来了,只怕是真怀上了。自那日把脉后她都没有在给自己把过脉了,这日又把了一下,似有滑脉,又似常脉。
宝珠也不敢确定,几个丫鬟却晓得自家王妃肯定是怀上了。
王妃,要不然咱们请个大夫来把把脉吧?芙蓉道。
宝珠摇头,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了?
木棉迟疑道,王妃,奴婢听说很多大夫都不给自己把脉的,因为很容易把不准,要不咱们出去找个大夫瞧瞧?
宝珠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去找大夫当然不可能还是穿男装了,省的真要把出滑脉来那不是吓着别人了。
换了一身白底绣金团花纹样深青束袖圆领长袍,外面穿了一件浅紫色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薄袄,下身绣衫罗裙,她不易容的时候容貌实在出色,莹润无暇,望之惊艳,这样子出去肯定会被人记住,面上就带了面纱。
王虎也要跟上,宝珠没拦着。
只带了王虎跟芙蓉两人。
去了街上寻了间药堂,宝珠进去后没让王虎跟芙蓉跟上,王虎忍不住问芙蓉,芙蓉姑娘,王妃过来这药堂作甚?
芙蓉还记得王妃当初的话,当然不会乱说什么,笑道,我也不晓得,王二哥若是好奇,不如等王妃出来了,自个问问王妃。
牙尖嘴利的小姑娘,王虎憋了芙蓉一眼,没吭声了,他当然不可能跑去问王妃进药堂作甚的。
宝珠很快就出来了,带着面纱,两人都瞧不出王妃面上的表qíng。
芙蓉忍不住轻声问,王妃,可要回去了。
先不回去。宝珠道,去附近的集市转转吧。
她这会实在太震撼了,又忍不住想起方才那位老大夫的话,姑娘这的确是滑脉,不过并不凸显,如今也实在把不出什么,再等一两个月过来,老夫帮姑娘瞧瞧胎像可稳。
这会她真是又惊又喜,欢喜她终于能有孩子了,惊的是,殿下的身子她到底如何怀上的?
想着似乎前两年她的身子就渐渐的有些不一样了,不小心弄出的伤口和青紫总是很快就好了,哪怕前一日不小心划出的一道伤口,翌日连伤疤都瞧不出了,只余光滑莹润的白嫩肌肤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这些年一直服用rǔ液,所以身子发生了些改变?
宝珠有些不敢肯定,可若不是如此,她怎么会怀上?她能肯定殿下身上的毒还没有解的。
宝珠是真的欢喜,也是真的怕,殿下若是知道了,会不会相信她?
直到晌午宝珠才自己走回了府中,芙蓉跟王虎都是沉默不语,芙蓉晓得王妃这是怀上了,可为何不是高兴?
王虎也晓得自家王妃有心事了,可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去后,宝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说起来她真是一点害喜的反应都没有,也就是比平日里嗜睡了一些。她可是记得五嫂去庐陵的时候刚好怀上,那害喜害的真是什么都吃不下,吃一丁点的东西就要全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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