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处光线不好,可景逸还是清楚看到她脸上越来越红,杏眼氤氲唇瓣微颤,好像要哭出来似地,不禁凤眸一眯,语调也冷了几分:刚才谁跟你说什么了?
到底怎么了,说话。
乔初熏感觉到面前胸膛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热度,脑子不受控制的回想起这些日子两人耳鬓厮磨的点滴,一时羞意更盛,挡在两人中间的双手忙不住推他:公子
景逸盯着怀里人端详半晌,终于看出些端倪,现在这神qíng,若硬要说是被谁讲了什么话受了委屈,倒也不太像又想起方才在屋里那孟夫人颇有些暧昧的眼神,景逸心中一动,覆上她的手,低声劝诱道:她刚刚跟你说什么了,讲给我听。
乔初熏压根也不敢抬眼看人,又磨不过景逸一遍遍的追问,便小声解释道:没什么孟夫人,她以为我和公子已经
已经?景逸心下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索xing将头更低一些,凑近她面颊低笑道:傻丫头,就因为这个就不愿理我了?
乔初熏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要不理会公子
景逸眼看她那害羞又别扭的小模样,也觉得好笑,在脸颊轻吻一下,便拉着她往外走:家里那些人这会儿早吃过了,咱们在外面吃完再回去。
原本他也不赞成乔初熏立时下厨,身体还没完全养好,天也还冷着,况且如今府里又请着别的厨子,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反正以后日子还长,正好借这段机会两人好好培养下感qíng,稳固一下,为日后成亲做做铺垫,也省得每回一提这方面事乔初熏就又惊又慌,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高翎以及几名影卫继续留在府衙处理一些事,孟庄主送来的那些东西也便由他们回家时一并捎回去。景逸和乔初熏两个步行着,找了家有特色的小馆子用晚饭。
chūn季里各样竹笋纷纷冒芽,因此许多店家都以新鲜笋子佐餐。两人都不太饿,景逸就让店家随意上几道口味清淡的时令小菜和两碗粥。本朝曾有山野散人赋诗赞笋,云:拖油盘内煿huáng金,和米铛中煮白玉。赶巧两人今日来的这家店子虽然不大,店主人却颇有雅趣。给两人上的几道菜里,第一道就是用薄面裹笋片拖油煎煿,外面色泽金huáng,清苏微咸,内里堪比青玉,松脆甘美,引得人不禁胃口大开。
再配上另外两道一荤一素的小菜,原本不太觉饿的两人也都来了兴致。粥则是用江米连同青笋丝,chūn葱丝同煮,与最初那道炸食陪在一起,正应了煿金煮玉的典故,不仅口味清新,而且颇俱意趣。
两人慢慢吃着,不多时就将几碟小菜以及两碗粥吃个jīng光。那店老板似乎也被两人吃的香甜的样子勾来了食yù,一边吩咐人收银钱,一边自己也去盛了碗粥来喝,看的乔初熏也觉可乐。一顿饭下来,原本还有些别扭的心绪也渐渐消散,两人都是心qíng颇佳。
用过晚饭,两人便一路溜达着回去。路程走了一多半,乔初熏又记起心中始终挂念的事,多日来一直为之颇不安宁,踟蹰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万一
嗯?景逸攥着她的手,依旧一脸淡然模样,似乎无论乔初熏说什么他都不会意外。
乔初熏咬了咬唇,一字一句的问道:我是说万一,我家里人找了来
初安堂的事闹的这么大,父亲那里肯定有所耳闻。介时过来越州解决药堂的事qíng,万一找到景逸府上qiáng行把她带走,她虽然是宁死不愿从的,可这种事要是闹开了,对景逸声誉以及各方面都有影响。他现在身份又这么敏感,万一被好事者捅到上面,圣上拿这事开刀问责近几日,乔初熏每每想到这点,都觉得又不安又难过,她不想以后都见不到景逸,可若是因为她耽误了仕途,她又是无论如何都不愿不舍的。
景逸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拉了拉她的手,道: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她会想到的事,他又如何会没有算计。活了二十五载,从来无所奢求,如今好容易遇上个真心喜欢的女人,凭他在汴京人脉以及在朝中势力,还会要不起么!
乔初熏望着景逸侧脸,略停下脚步,双手挽上景逸的手掌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离开公子。
景逸也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纠正道:是不会离开我。
乔初熏咬了咬唇,心思踟躇间,已经被景逸搂进怀里,捧着她的脸颊示意她抬首:你曾经保证过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一直伴着我。忘了?
回想起那时旖旎,乔初熏微微脸红,却还是看着他的眼回道:我没忘。
景逸微微一笑:什么都忘了,这个也不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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