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熏被问得一阵语塞,压根不敢正视景逸的眼,搁在腿上的手紧紧绞着,抿着唇瓣不吱声。
景逸见状,唇瓣弧度更弯,凑近一些,借着说话的当儿朝乔初熏脸颊轻轻chuī了口气,语调带着三分调侃两分戏谑以及一缕惯常的慵懒:看都看了,怎么不好意思答?
乔初熏咬了咬唇,有些气鼓鼓的转脸瞪他:我没我刚刚不是她哪里会事先知道他衣襟没拉整齐,这人分明就是无理取闹!
景逸勾唇笑得更邪,牵起她一只手搁在自己胸膛,握着纤细手指从锁骨到胸口来回摸了几把。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乔初熏用另一只手连连打了几下,一边推着他肩侧就要下去,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看样子是真的急了。
景逸忙停了手,抱住她腰身柔声的哄:好了好了,初熏别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虽然确实存了让那只温软小手好好抚摸一番的心思。
乔初熏被他气的眼眶微热,咬着唇不说话。这人什么都好,偏偏总以逗弄她为乐。要不是打从心底里喜爱他,早就离他远远的,哪会容他这般三天两头的欺负戏弄。
景逸一低头,就看见乔初熏那个又羞又忿的小模样,心里又是疼又是痒。每每见到她眼眶微红,就总忍不住逗弄一番。真给惹的掉泪了自是舍不得,所以每次都见好就收,还能趁哄人的功夫多亲两下。
眼瞧着人儿这会儿抿着唇眼睫轻颤,神色愈发显得委屈,景逸便抵着她额头软声低语,半商量半qiáng迫的道:折腾了一天,我还没沐浴呢。初熏帮我濯发好不好?
乔初熏原想一宿不搭理这人,结果一听他这句话便又有些心软。思及景逸在外劳累半日,又因为自己身体不好的缘故也没在府衙久留,还让着自己先用过温泉,可以说是处处谦让体贴,只稍微犹豫了下,便轻轻点了点头。
景逸微微一笑,从手边取过一件袍子给乔初熏披上,自己先到温泉那边的小屋换衣裳去了。
乔初熏趿着软履进到隔间的时候,景逸已经游到池水偏深的一面,刚把簪子解下放在池边矮桌。两人虽然数日来同处一室,但真正如此亲密无间的举动还是头回。乔初熏只看了一眼,眼角瞥到景逸露在水面上的半侧肩颈,就匆忙转过身。
先拨了拨隔间内几处灯盏的灯芯,又从木橱里取出一只暗红木盒,用银质镊子夹出两颗香丸,添入一直焚着的香炉。最后将濯发惯用的几样东西都放到矮桌上,旁边凳上还放着几块擦身用的布巾。半跪着身将东西依样摆放好,乔初熏又起身回到外间,也不知忙了些什么,很快返回来,跪坐在池边的毯子上,取过小水瓢开始帮人濯发。
景逸就半侧过身,靠在池壁边上,一只手臂担在池边撑着头,唇角噙笑看着乔初熏一路忙活。方才披散开来的发丝如同色泽稠穠的觳纱,铺展浸沉在弥漫着奶白色薄烟的水面,有几绺儿稍短的顺着脖颈贴附在玉白胸膛,只衬得浅色更艳,深色愈浓。
乔初熏舀起半瓢水,一抬眼,见景逸仍是之前的姿势,且眼角眉梢都透着浅浅笑意,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便半垂下眼帘轻声道:公子得转过身,不然不好洗的。
景逸也没说什么,只略抬了抬眉,放下手臂乖乖转过身去。
乔初熏放下水瓢,挽了挽两边袖口,又往前挪了挪腿。挽起景逸大半头发,从一旁盛着热水的木桶里重新舀起多半瓢水,顺着发顶徐徐浇下去。一边还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公子,水温合适吗?会不会凉?
不会。
将发顶全部浸湿,乔初熏便放下水瓢,合起两手将景逸全部头发拢在一处。见有几绺儿发丝仍缠在他颈侧以及肩膀,乔初熏便轻声道了句:公子别动。同时腾出一只手,动作轻柔的将那几缕发摘下,且尽量不碰触到对方肌肤。
景逸依言没有动。只是因为背对的姿势,毫无戒备之际被那柔软微凉的手指轻拂过,几处肌ròu反shexing的一抽,身体随即紧绷起来。先前那会儿与人亲吻时被撩拨起来的反应还没完全消散,当即便微扬起脖颈半闭了眼,下一瞬,唇间吐息更灼热了几分。
乔初熏在发丝上均匀涂抹专门用来洗发的香胰,揉搓到出了白色泡沫,又将头发摊放在池边铺好的布巾上,手指向前轻移到景逸头部,指腹略微施力,打着圈的按摩着。
景逸原本就攥着拳头身体半僵,既甜蜜又痛苦的qiáng自忍耐,乍然间被乔初熏这么一揉按,再加上头皮比一般地方都敏感,下腹倏然一绷,喉间控制不住溢出一声闷哼。
乔初熏指尖动作一顿,略向前探了探身:公子
景逸脑中瞬间飞闪过转身将人拉下水池肆意爱抚的各种场景,却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自己日后一定会后悔。且不说其他什么,单就乔初熏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受不住他索求初夜。即便不做到最后,把她qiáng拉下水池也很容易受寒。这两天才刚休养得差不多呐
景逸如此想着,身下却愈发坚硬,丝毫不见消歇。先前将人扣在身下又亲又摸的qíng景太过清晰,柔软微凉的指腹还轻贴着自己头部,再加上乔初熏那声略显不知所措的公子,景逸恼的直咬牙,真该庆幸她这会儿没叫更亲密的称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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