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熏初时还沉浸在对画中人的想象,待瞧清楚景逸神色,不由得唇角一弯,就笑出了声。
景逸也不觉有什么,仍执拗要问个清楚:笑什么。你觉得他比我好看?
乔初熏摇了摇头,手指轻抚着景逸垂落在肩侧的一绺发丝,笑着道:不同类型的,不好比。
见景逸抬高一边眉毛,等自己详细解释,乔初熏只能斟酌过措辞,温声道:公子虽然貌美,毕竟还带着身为男子的英气,旁人见了再觉得好看,也知道公子是男儿身。这位苏公子则是男生女相,五官柔美,若不事先说明,我也要当他是女子的。
景逸听了乔初熏的回答,虽觉得在qíng在理,条理清晰,仍觉得不满。只凑近些,唇蹭着乔初熏脸颊,低声道:那你更喜欢哪种?
乔初熏这会儿是全明白了,合着这人根本不是真心想听自己对两人外貌的见解,而是变着法儿的想听自己说qíng话。心里也觉得他这般行径幼稚的可爱,便依着景逸心意回道:自然是喜欢逸之的
说完,又想起从前在书上看过邹忌的故事,不由得唇角更弯。
景逸每次听到乔初熏叫自己的表字,都格外高兴。这次也不例外,再加上听到乔初熏说喜欢自己,即便是自己借故撒娇qiáng赖来的,也觉得从里到外的舒坦。便搂着连连亲了几口,因为两人挨的也近,景逸很快就动了qíng,手抚着乔初熏腰侧缓缓揉着,眸色幽深看着人,也不吭声了。
原本要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乔初熏感觉到身下某处起了变化,抬眼看到景逸神色有异,忙扶着他肩侧要站起来。
景逸也知道时间上不合适,便没拦着。见乔初熏要往外走,知道她是要到后厨端饭食,便让她出屋后顺便把高翎叫过来。
因为请了专门厨子做饭,几日来乔初熏都只是帮忙打打下手,偶尔炒一半样菜,或者做些茶点蜜饯之类的小吃食,多数时候还是在一边跟人学。毕竟从前没专门学过,贵在能沉下心来摸索,做活也细致,但跟人家调羹大手比起来,很多地方都相差甚远,可学的东西也很多。虽然换了种方式,但每日和安大姐,小桃儿三人一块忙活,日子还是充实的很。
晚间安大姐做了火焰蛤蜊,是加了老白gān大火爆炒,放入葱姜和少许芦笋段,蛤蜊鲜嫩可口,还带着些许辣味,吃着特别过瘾。
还有一道菜是马蹄支竹闷烧ròu,chūn日里马蹄鲜甜脆慡,支竹筋道蕴含ròu香,又放了蕈子同闷,烧ròu浸入了几种食材的鲜味香味,吃起来一点不油腻,而且特别下饭。
饭后的冰糖莲子银耳羹是乔初熏煮的,景逸喝的一点不剩,稍坐了会儿,就拉着乔初熏出去散步。
乔初熏也担心景逸晚饭吃的多了些,便温声劝道:安大姐做菜比我好吃,公子喜欢哪样就多吃一些,不用非把我做的吃完。而且做银耳羹也不怎么费功夫,公子想吃了就说一声,随时做都可以的。
景逸偏过头,浅笑着看了乔初熏一眼,也没说话。
走了一段路,乔初熏发现景逸好像不是漫无目的的拉着她散步,便问:公子,咱们是要去见什么人么?
景逸应了声,缓声解释道:既然是要找人,还要从根源查起。苏家的事,我想多听听不同人的看法,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乔初熏点了点头,又见两人是一路往东去的:公子是想去找那位明大夫?
嗯。景逸转脸看着乔初熏,会觉得跟我来查这种事无趣么?
乔初熏唇角微弯摇摇头,轻声道:怎么会。公子愿意让我跟着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的
景逸闻言微微一笑,将她拉近了些,捏捏乔初熏下颏,道:喜欢什么就主动要,想跟着就开口说,记住了?
乔初熏轻点了下头,唇瓣更弯:记住了。
两人到了老大夫的医馆,果然里面灯还亮着。推开门进去,就见老头儿拿着本书坐在椅上,另一手捧着茶盏,有滋有味的看书品茶呢。旁边十三四岁的小药童坐在小板凳上磨药材,见有人进来忙擦着手站起身,要上前招待。
乔初熏笑着摆摆手,又指指老头,示意他接着忙,不碍事的。
两人都走到跟前了,老头儿才发觉,忙站起身来。因为上次初安堂的事跟两人也熟了,就笑呵呵的问候:公子和姑娘气色都好得很呐!
景逸也微微笑道:有三两旧事想跟明大夫请教,不知是否有兴致到附近茶楼稍坐?
老头儿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点头应下来。跟小药童嘱咐几句,示意他先回后院,拿了锁头将医馆门锁好,这才跟着两人一同去了茶楼。
要了壶青嫩甘润的丁坑茶,以及三两碟子瓜果茶点,三人在茶楼一隅坐下。景逸也没多客套,直说是受人之托,想查越州苏家的事。
明大夫也不惊讶,只捋着胡须道:去年秋天我曾经听人提过,说在街上见到那位苏小公子公子今日来说有旧事相询,我就想,咱们这越州城里,能值得人询问查证的,也就是这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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