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汉子毗邻十年,从最初的孤身一人到如今有房有妻有儿有女有田产,不是只靠埋头苦gān就能得到的,此人能gān踏实且勇猛心细,一点即透,若不是遭了难,怎会窝在这大山脚下。
王维汉重重的点了点头,男人厚实的嗓音响起:我王维汉是个粗人,早年失了父母兄弟,颠沛流离来到了杏女山,大字不识得一个。蒙你父子二人不弃,毗邻多年,对我王家又百般照顾,尤其是大宝和梨花。今日施家有发家致富的方子,却依然不忘分我王家一杯羹水,这种恩德实在叫我们全家感激,不论日后风险与否,我们王家都会和施家共进退,绝不畏畏缩缩做孬种!
王维汉本就是一庄稼汉子,粗声粗气惯了,此刻说起这番话来更是声如洪钟,吓得白小jú身子一颤,握着王大嫂的那双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其实她来到这里三年还是没有完全弄懂这里的人,例如他那便宜的爹爹竟真的为五亩良田将她卖出去,完全不顾及父女qíng深;再例如眼前这一家子,她知道平白给人三成的股份是人都会感激,可没想到王维汉确是个真的有骨气的人,这一段话虽说的不华丽,可听过的人都能感受到这绝非空谈,日后若真的出了事,怕这家子是一定会豁出去和他们一起死扛了。
施裕笑着拍了拍王大哥的肩膀,那是一种少有的开怀的笑容,说道:如此甚好,那我们两家就真的部分彼此了!
王维汉也笑道:对,以后我就为兄弟鞍前马后了!
白小jú和王大嫂在一旁也高兴的不得了,两人都有一种距离更近的感觉。王大嫂适时的嗔笑道:瞧你说的,哪里有马?哪里有鞍哪?
娘,什么是马?一个稚嫩的童声cha了进来,四人转睛一看,原来是小梨花听到外面的笑声跑了出来,后面还有紧跟在后的王大宝。
都说了爹娘和叔叔婶婶在说事儿,叫你别出来!尾随在后的小男孩有点着急的说道。
白小jú再次对这蔽塞的山村表示沉默,笑着抱起梨花,问道:小梨花见过驴子吗?
王梨花哼了哼鼻子,嘟着小嘴儿说道:当然见过,婶婶当新娘子的那天骑得就是驴子!
众人哄笑,这小丫头的记xing还挺好啊!
白小jú刮了刮这可爱的孩子的翘鼻子,笑道:那马呀,就是长得比驴更高更壮,拖起人来跑的更稳更快,像风一样快!
王梨花拍手叫道:好,那我以后要骑马,不骑驴子!
众人听了,又是一乐!
如今大宝和弟弟白文修是同一个夫子授课,白小jú几乎是三天两头的问弟弟的qíng况,时不时的也让他带些有营养的吃食过去,例如那去了膻腥味的羊奶,她几乎每天都做上好几碗,公爹和几个孩子是必须要喝的。白小jú向王大宝招了招手:大宝,最近夫子教的东西能听懂吗?
王大宝走上前,行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礼节,短小的身子使劲儿往前趋的样子,惹得娘和婶婶又是一笑,他皱着小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夫子就是这样教的啊,文修哥还又给他示范了好几遍呢,自觉没有做错的地方啊。
白小jú摆摆手,忍住笑,说道:以后不用给我们拘礼,夫子教的用给外人便是,自己人,随意就好!
王大宝挺起身,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不过,听得婶婶说以后不让自己拘礼了还是很兴奋的,小孩子心xing,都不喜欢太过拘束的事qíng。
夫子教的都会背了,只是意思不是太明白,私下里文修哥给我讲解过,说日后有问题还可以再问他!
白小jú一直都觉得王大宝以后肯定会成气候,俗话说三岁看老嘛,何况他现在早已是两个三岁的年纪了。恩,均儿比你早入学,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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