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占过人家便宜的施裕正有点儿小兴奋呢,忽地听到小娘子的话,眼角忍不住抽了几下,山路崎岖,娘子还是在家歇息的好!
白小jú不认同的嘟了嘟嘴,都走了几十趟了,坑坑洼洼的路早走平坦了,还崎岖呢?我在家中又无事可做,想去街上凑凑热闹!相公就带我去吧!说话间便走过来扯着相公的衣襟晃啊晃的,眼睛不停的乱眨一气。
施裕的身子挺直的站在月光里,犹如一棵参天大树,伟岸挺拔,顶天立地;而白小jú就像是那围绕在树上的藤,一环接着一环,环环缠绕,无比信赖的依附着男人qiáng健的身体。如此和谐唯美的两个人,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幸福何其短暂,而命运之神不久将会狠心的安排离别、痛苦、磨难相继来到他们身边。
白小jú见相公不为所动,便果断改走撒娇加妩媚路线,她双手环住施裕的脖子,踮起脚尖不由分说就往上蹭,边蹭边笑的风qíng万种,相公,你就让人家去吧,往日里那么多老主顾,一看你们两个男人,怕是不好应付的,奴家去了也可以帮帮小忙啊!
白小jú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他脸上就开始冒黑线,那镇上的那些个欠收拾的死男人,哪次不是借故来买东西,最终却色迷迷的盯着他家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看到眼抽筋。
白小jú看着相公的脸色又开始变黑,小手在他脖颈后面使劲儿一拧,施裕吃痛,狠狠的瞪着自行挂在他身上的女人,道:你还敢提那些老主顾,他们哪次是为买吃食而来?色迷迷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来赏人的!
白小jú一听,咯咯直笑,原来自家相公是醋意大发了,嗔道:相公竟还来说我,那些老主顾里可是有一半都是女的,她们哪次不是点着名只和相公你打招呼,还坚持要你来盛吃食,难不成我盛出来的就有毒了?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啊,每次想上前帮衬都无辜的被他们甩眼刀子,我还委屈着呢!
施裕本就是粗犷的男人,心也虽细,却不会用到这里,此刻听小娘子说起,回想一下,似乎有这么回事,但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占有yù永远都显得那么狭隘,拳头一握,道:为夫眼中只有娘子一人,路边的野花野糙长得再美,那也是粪土,怎和自家夜夜浇灌的娘子相比?倒是其他的蝇营狗苟让为夫看着极不顺眼!
什么蝇营狗苟?人家可是给我们送钱的客人!白小jú笑着纠正道。
哼!最看不得这些人围在你身边转来转去!
相公!
还是在家伺候爹爹晌午的吃食吧!
爹爹有王大嫂照顾!
王大嫂还要照看梨花!
你
白小jú大怒,一把推开本要攀附的男人,费了半天劲竟换来这么一句话,该死的大男人主义,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
王维汉不知道院子里有两个人正在进行着口角之争,他只是隔着围墙望见施家的屋子里已有烛火,想着天色已不早了,还是看看施兄弟是否准备妥当吧,若没有其他qíng况就趁早启程才好。他怕惊动熟睡的两个孩子,站在自家院子的篱笆墙下低声喊道:施兄弟,起是没起呢?
白小jú和相公正在闹别扭,听到黑夜里嘶哑的喊声,吓得一个哆嗦就跳到他的怀里。施裕满意的扯了扯眉角,顺势抱住小娘子,轻拍着她僵硬的背,对着墙那边的王家说道:
起了,方才收拾妥当,王大哥可准备好了?
恩!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王维汉压着嗓子答道。
那好!我们即可就准备出发吧!
白小jú在听到相公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紧张的心慢慢放平。
她尤其喜欢窝在相公的怀里,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的窝在这儿。她轻轻的抚着相公厚实的胸膛,犹如他刚才轻轻的安抚。相公,我想去!
施裕没再为难她,点点头。
白小jú诧异,她只不过是略带些不满的发下牢骚,以她对施裕的了解,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可这次,真的很令她意外。
你不怕那些色迷迷的苍蝇再围着你家娘子了?白小jú笑着打趣道。
哼!乱飞的臭虫只能配野花野糙!施裕撂下一句狠话,松开怀里的小娘子转身进屋chuī灭了燃着的烛火,然后挑起扁担出门了,白小jú吐了吐舌头,随后跟上。
三人走到镇上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街上一些做买卖的小商小贩们也陆陆续续的到位,只是逛街买东西的行人太少,所以这样的早上还是很静的,没有乱糟糟的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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