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jú心思灵透,经小慕夕这么一点,又见沈慕嘉涨红了脸却不辩驳,立即明白过来。沈家兄妹的住处确实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她心下一喜,这下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的租金可以每月付给慕嘉,而慕嘉只需要腾出一块儿地方搁置吃食和白酒即好,她还可以白白得一个守夜的伙计,呵呵呵,互惠互利啊!
施裕与白小jú对望一眼,明白了她心中所想,点头赞许。
白小jú笑的如阳光般一样灿烂,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扬了扬,道:慕嘉,那你让我一个月付你多少租金啊?
沈慕嘉正要摇头,小慕夕一抬小腿儿便踢在哥哥的身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道:你敢收钱吗?收一个我瞧瞧!
沈慕嘉苦笑,万般委屈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要钱了,只要姐姐不嫌弃,尽管放东西进去!
白小jú笑的一脸无邪,嘴角一扬,道:慕嘉,若是我不仅放东西进去,再放进去个人呢?
沈慕嘉不明白白小jú的心思,道:什么人?
施裕但笑不语,王大哥在一旁张着双瞳等着别人给他解答。
白小jú不说话,被众人忽略在一旁的陆雨泽终于忍不住叫道:我才不去,我不要和他住一起!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大小小除了施裕夫妇俩,其余三人则是表qíng迥异,小慕夕双手捂嘴啊了一声;沈慕嘉侧目而立,不可置信的瞅着这令人生厌的家伙;王大哥则是未料到白小jú竟能收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流làng小子,虽曾经得人家出手相救,但给些许银两便能打发的事,他不太理解白小jú为何要多此一举。
白小jú眉目含笑,挨个指着陆雨泽等三个小孩儿,道:看你们几个的模样儿,真可爱。慕嘉不会因为今日的不欢,就不愿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吧?他与你同岁,往后多一个人在身边,也可多一份照顾。
沈慕嘉愁眉锁眼,明显是不愿意,这盛气凌人的宅门公子,火爆xing子比小胖妹堪忧,他若住进他家,苦的是他再难有清净日子。不过碍于白小jú的面子,他还是咬了牙答应下来。
陆雨泽见自己被人当成了透明人,忽视在旁,火冒三丈,喂,你这个女人,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不要和他们一起住!
白小jú冷眼一抬,一向嚣张跋扈的陆雨泽怒火竟瞬间息了三分,施裕在一旁看看着自家小娘子的脸如变色龙,津津有味。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方才在路上是谁答应跟着我的?你忘了我这儿有什么吗?有吃有喝有住有事做,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正好全了你那经商之愿,难不成你是嫌人家家里房屋旧破,担心自己吃不了苦头!
陆雨泽别嘴,负气的吼道:谁说小爷我吃不了苦,小爷我当初离家客栈住的是下等房,这两日又在镇外的庙宇里将就安歇,从未皱过眉毛,怎的不能吃苦!
白小jú秀眉一拧,怒道:谁是小爷?莫不是个胆小怕事,不敢与人兄妹同住的耗子?
陆雨泽怒不可遏,他从未见过如此伶牙俐齿的女人,一会儿笑嘻嘻的柔声细语,一会儿又瞪着眼珠子疾言厉色,他此刻甚至是悔恨的,怎么就心肠一热救了个不知知恩图报为何物的山间女子?
陆雨泽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张狂少年,被白小jú一激,立马乖乖的跳进圈子。扯着嗓子喊道:住就住,谁怕谁,我从不做那怕了猫的耗子。说完还恶狠狠的扫了沈慕嘉和小慕夕一眼。
这下小慕夕可不依了,她是个慡直憨厚的丫头,对欺负过自己和哥哥的人向来眦牙必报,从不手软。她气鼓鼓的大眼睛瞪着陆雨泽良久,危险系数一分一分的往上升,小小年纪的她第一次给人一种来日方长的错觉。
陆雨泽被小女孩儿看的有些发毛,正待开口呵斥,只见那红嘟嘟的嘴唇一张一翕说道:陆雨泽,你是那会在天上飞的龙吗?
陆雨泽顿了一下,道:不是龙,但翱翔天际的心,堪比龙。
小慕夕撇嘴,又道:那你是哥哥经常挂在嘴边的山林之王猛虎吗?
陆雨泽怔了怔衣袖道:我能一拳击退恶人,三拳打死猛shòu,即使做不了山林之王,想也不差那几分。
小慕夕哼了一声,带有浓浓的童声稚气咬字说道:你可入我家,不过,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宅院里头,我沈慕夕说的算,亲哥哥也不行!
陆雨泽额头的青筋不知是今日的第几次乍现了,这几句奶声奶气不yīn不阳的话直戳他那从未受过刺激的小心窝儿,愤怒之极已不再言语,他微微的眯起眼睛,像一只好恶斗狠拍击长空的老鹰,只想撕裂眼前不知死活几度挑衅的小jī。
小慕夕一语压倒众人,唯有那经常被妹妹呼来喝去的沈慕嘉摇头苦笑,他此刻竟有些希望陆雨泽快些住进他家,如此的话,也许以后家里的战火将全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那自己是不是就算安然脱险了。
白小jú愕然,差点就以为在这异世遇到同类了,她轻启朱唇,缓缓问道:夕儿,这句话是谁教你的啊?
小慕夕无视陆雨泽的怒火,哼了哼鼻子,道:是哥哥说的啊,他欺负我的时候经常用,久了就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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