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孬气极,bào跳道:你这不安分的贱人,你还我的儿子!
白桃子挨骂,哭的更厉害了。一字一抽的说道: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妹妹才答应了把方子给我,我就掉到溪水里去了,难不成是上天见不得我们好过,给了我们想要的,却有夺取我们的孩子!
白小jú不知道她家三姐这哭声里有几分真,但听着声嘶力竭的音调,让她心里着实不舒坦,她忙拿着条手绢给相公擦拭血迹,眼里写满了心疼。
安大孬声音弱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真拿到了方子?
白桃子泣不成声,恩!
安大孬这下火气消了一大半,好歹是得到了一样,转脸就忘记了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他走过来扶起自家娘子,说道:既拿到了方子,我们便离去吧,回去我找周代夫抓些药,好生给你调养调养。
白小jú见白桃子起身,略有不忍的说道:刚小产过,不宜见风,我给你们找件厚点的衣裳披上,另外,周代夫已留了些调理的药,待会我我去抓来,连带吃食的秘方给你们送过去!
安大孬全然摸不着头脑,他家这小姨子怎的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又是送药又是送秘方,还言语关切?只是现下他无暇思考这些,一想到那每日能挣上个把银两的秘方,他竟有些小雀跃起来。
待两人离去,白小jú又打发着王大嫂归家,望了望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的公爹。无声的叹了口气。
施老爹站起身回屋,进门前转了个身,淡淡的语气对儿子说道:看来你的忍耐磨练的还不够,从今日开始,除了每天定时的练拳外,再罚你面壁思过两个时辰!
白小jú无语,相公被罚,她还是第一次瞧见,透过睫毛向上望了望,黑乎乎肿呼呼的脸,实在不怎么俊朗。
她打了盆清水给相公仔细清理伤口。那安大孬下手也忒狠了点,这张脸几乎都要被打烂掉了,额头还鼓了好几个包,她心疼的说道:怎么就傻了,也不还个手,若不小心被打废了、打残了又或者毁容了,可别想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施裕倏然间握住了小娘子的手,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只要你信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放假了,亲们好好的玩哦!!!
☆、第四十七章
施裕鼻青脸肿的坐在石桌旁边用饭,白小jú咕哝道:脸这个样子,出去吓着了十里八寸娇美的花儿就不好了,不如今日相公就在家中歇息,铺子里有泽儿呢,想来一天的时日也不会出什么事!我等下去周代夫那里为你和桃子抓点药,你去王大哥田里跟他知会一声,毕竟这吃食的生意他们也是入了股的。
施老爹放下碗筷,接话道:jú儿说的对,还是得跟王家说一声。
施裕嘴巴被打出了血,嚼起东西来生疼生疼的,可他一个过惯苦日子的汉子又哪里会在乎这些。他将小娘子煮好的高粱米饭一口一口吃到嘴里,薄唇微启:我吃完饭便去田里和王大哥说,想来他也会有所体谅,至于事发的缘由,若王大嫂问起,jú儿还是简明扼要些吧。不过今日还是得去镇子上照看一下,近来加了白酒的生意,总觉得有些不安稳,怕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就不妥了,他们都是孩子,应付不过来。
白小jú又想起那白桃子今日卯时做出的龌龊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晓得相公这是不想多惹事端,毕竟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杏女山下的百姓来说,做下此等不堪入目之事的人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被如此对待无疑是雪上加霜,显然太过狠毒了些;而对于受害者的家眷来说,即使不是自家相公的错,流言蜚语也会如影随形,走到哪里都会被冠上一个相公被勾搭的罪名。流言止于智者,只是在杏女山下活了几百年的人里会有几个智者?
白小jú忍不住撅起了嘴,咬牙道:被打成这摸样也好,省的顶着一副假冒伪劣的皮相处处沾花惹糙!
施老爹嘴里正在嚼着食物,隐忍的笑意差点就要爆发出来,这儿媳妇说话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施裕抬头,用无比无辜的眼神儿瞅着白小jú,她被瞧得脸上有些不自在,急忙掩盖自己心中的酸意,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怎么了,说的就是你,有事儿没事儿长这么高gān嘛?长得高也就罢了还这么qiáng壮威武,你说你这不是故意招惹桃花,引诱少女触犯刑罚吗?再瞧瞧你浑身上下长得连爹七成像都没有,自成一派,说不准还是路边捡来的孩子。哼!
施裕囧,这是什么道理?委屈到极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小娘子,不服气的申辩道:我长得像我外公!
白小jú还想张口说些什么,施老爹一个忍不住,嚼到一半的食物噗的一下喷了出来,请原谅他吧,他是真的从未想过儿子也有如此弱智如此可爱的一天。
施老爹笑到抽筋,时不时的还说上一句,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便好了!
白小jú和施裕不解的对视了一眼,思忖着,这公爹(爹)怎么突然间就颠了呢?
施裕顶着个破了相的猪头脸到镇上,一路走来,沿街的小商小贩儿们都齐刷刷的停止了叫卖声,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远远的避着,懦弱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冒犯了这位壮汉,平白成了人家的出气筒。施裕对此倒也不以为意,他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一身正气,dàng然在邺水镇的大街小巷。
陆雨泽正悠闲的坐在竹椅上翻看一本有意思的札记,里面的内容让他笑的合不拢嘴。小慕夕蹲在地上一边择着青菜,一边翻着白眼儿满脸鄙视。这俩人似乎是天生的不对盘,道理上说陆雨泽来她家也有一段时日了,该息的战火明里的暗里的早就息了,可偏偏这俩人似乎是真的较上了劲,一下子在盛好的饭菜里放虫子,一下子又在休息的被窝儿里仍老鼠。闹得沈慕嘉是一回到家就片刻不得安宁,他原本以为调皮qiáng悍的妹妹目标有所转移,对他来说该是幸事,不曾想自己被无声卷入风波的几率远远超过以前的正面攻击。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