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厅,看到傅津一身短衣襟小打扮穿着十分古怪,但却很jīng神。
见她出来,有些急躁地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急道:瑜弟你终于出来了,你昨天走得匆忙,忘记和你说了,今天我们有场比赛,已经迟了!
比赛?一听是比赛,惜日第一直觉就不想去。
是蹴鞠比赛,走吧,明路让我来接你的!他边说边拉着她出门。
明路?惜日微怔,一脸疑惑,傅津边走边解释道:明路对昨天的事qíng很抱歉,可他从不会和别人道歉,今儿让我特意来接你,自然是对你表达歉意了,瑜弟也不要介意昨天的事儿,明路他肯定是误会了,此事虽然我也不大清楚,但明路昨天确实有些反常,不像平日里的他。
正说着,他们已来到了门口,门口备有两匹马,他显然真的有些急,傅津翻身上马,回头道:走吧,他们已在东门口等着了!
惜日犹豫,但傅津几番催促,道:瑜弟,你在犹豫什么!你难道还介意昨天的事?
不是。惜日道。
那就快走吧,你若不去明路肯定以为你还在怪他,他这人是有些傲气的,如果你这次不去
惜日翻身上了马。
傅津一笑,策马在前。与她骑着马向东门奔去。
蹴鞠在此时并不十分流行,尤其在宫廷,更不被这些公子们喜欢,但不知为何,明路他们会喜欢蹴鞠。
终于到了比赛地点,场内已分列两排,一个葛藤球放在中间,一排打头的赫然是明路。场外围观的人甚众,纷纷叫嚷着。
傅津与她跃下了马,把缰绳jiāo给了迎面来的下人,傅津急忙地便冲向了场内,边跑边回头对惜日道:瑜弟,在场外为我们加油啊!赢了也有你一份。
惜日真想拒绝这有一份,他们赌的东西,往往都不是她所能理解和承受的。可傅津的好意也不便拒绝,只笑了笑。
明路远远地看到了她,对她点了点头,她也回以一礼。
争球过后,蹴鞠正式开始,惜日第一次看人蹴鞠,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渐渐的,却被场上明路的身姿吸引了。
藤球到了他脚上,宛如有了生命,出则雷霆万钧,动则捷如脱兔,姿态翩若惊鸿,身形随意潇洒,就是对明路一向没有好印象的她,也目不转睛近乎贪婪地注视着他每一个动作。
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引她注意的一刻。
直到,一面旗子在场中摇了摇,比赛结束了,场外又是一阵喝彩。看着他们四人有说有笑的向她所在方向走来,应该是他们赢了。
还没等她迎上去,一群女子就已经挡在她面前,围了上去,端茶倒水,香巾手帕,莺莺笑语,赞美之词几乎不绝于耳。惜日暗笑:难道这就是他们几个喜欢蹴鞠的原因?
傅津乐不可支,几乎就要忘形地当场左拥右抱起来,纳兰被几个女子环绕惬意而笑,禧恩也不忌美人恩,只有明路直视着她,推开了围绕她的女子,径直向她走来。
经过昨日,明路已完全没有理由怀疑她是女子,更没理由会怀疑她是田惜日,她应该可以更加坦然的面对他的直视,可不知为何,看到他幽深直视的目光,她心底仍有些胆怯。
他身侧跟了许多女子,七嘴八舌的围着他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些女子虽然不愿但却似乎颇为忌惮,踌躇地离开了,可目光仍就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似乎只要他一个轻微眼神就会立刻奔回到他的身边。
惜日淡然看着这一幕,直至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才抬眸与他对视。
累积的痴念(明路篇)
目光相遇的一刻,惜日微微闪躲,而明路也恍然间走了神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
面前的他,长得真的很像田惜日,难道,一切都弄错了?当日弹琴竟然是他?竟然是面前的李瑜,而不是田惜日还记得,那年秋天,他陪伴母亲一起去山上大佛寺烧香祈福,母亲祈福后,去听住持抚远大师讲禅,他无聊之际,信步来到了寺庙的后山,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萧瑟暗huáng。
秋天落叶纷飞,淡淡的透着结束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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