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栩无奈:“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魄力。”
刘縯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一回,倒是让文叔说中了。那宛县县令显然也是个硬茬子。在发觉横竖都是个死字后,他假作有事出门,悄悄带着家人行礼偷离了宛县。现在宛县乱作一团,李家人偷着去县衙抢人,倒还真的被他们成了。”
刘秀挑眉,饶有趣味地说道:“这李家中,也当有奇人在。”
才有这般果勇。
刘家兄弟们聚在一处谈完话,刘秀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只是人刚进了院门,几个伺候的人就凑上前来。刘秀挥了挥手:“我无事,你们歇息去。”现在是深秋,刘秀身上的衣裳也早就加了两层。
他低头理着袖口,走到门前,步伐却有点迟疑。
微顿,他弯腰从地上捡了什么东西,盯着看了半晌,把走了一半的下人又叫了回来。
“今日.你们可曾进过这屋门?”
下人们纷纷摇头:“郎君不许,我们平常洒扫也没有进去过。”
刘秀若有所思地点头。
“可有旁人来过?”
“也不曾。”
见问不出什么,刘秀让他们都下去了。
刘秀在屋门前站了许久,确定屋内并无动静,才推开门进去。昏黄的日头散落在桌案,染了一层淡薄的暖色。敞开的纸张摊在桌面上,几点凌乱的墨痕滴落桌角,好似有人曾站在此处,提笔写字一般。
他踱步至桌前,看着那些摊开的纸张。
原是紧张严肃的氛围,在刘秀初窥字迹时,那微蹙的眉头蓦然散开,继而疑惑上挑。
片刻后,刘秀忍不住浅笑,跃然眉梢的笑意鲜明。
“这字,未免也太丑了些。”
蔡绪宁:?
阿崽,你知道这短短几个字,阿爸练习了多久吗?
嗨呀!
蔡绪宁无能狂怒,朝天乱打了几十老拳。
刘秀小人慢吞吞地挪到了桌面前,把蔡绪宁留下的几张大字看了看,又看了看。
然后把纸张叠在一处,镇纸压在上头。
刘秀小人沉思片刻,在屋子内来回踱步,小脸似乎有点疑窦。
“是之前那个人?”
刘秀回想着刚才那丑丑的大字,上面其实写了一个简单的地址。然后在下面,似乎竭尽所能地用比较小的字标注了“李家”两字。
那是李家藏身的地方?
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又为什么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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