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嘿嘿笑道:“那大夫可说了要倦了便要歇息,可不能怪我。”
夫妻俩的感情深厚,说气话来也是随意。
“不知这回可会见到姐夫……”李通话赶话,突然想起了这茬,脸色就有些担忧起来。自从刘黄去世后,邓晨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已经是半隐居的状态。
上回见到, 竟有些油尽灯枯的模样,着实让人担忧。
刘伯姬的神色淡淡。
“姐姐她暴病而亡,确实令人伤感。天意难违, 若是姐夫能看透,就不会这般难过了。”
李通摇头。
“姐姐与姐夫感情甚笃,怎是那么简单就能改变的?”
刘伯姬轻叹了口气。
尽管她不知道究竟那段时日发生了什么,可是从大兄与二兄那日难得一见的狠厉表情来看,或许阿姐,已经不是阿姐了。
这种荒谬的猜测她一直深埋在心里,从来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相比较与她同为女子的刘黄,这些年来,刘伯姬更为信任一直生死相依的兄长们。
李通似乎对这一次入朝有些担忧,尽管刘伯姬能够理解丈夫的心情,不过身为公主的她自然是欣喜能够与兄弟相见,便只能委屈了丈夫容忍下这些小小的毛躁了。
车窗外,正是李音爽朗的笑声。
洛阳城门正在眼前。
…
洛阳。
蔡绪宁难得出了宫。
这般盛夏,对常人来说应当是灼热难耐。可他行走在烈日之下,却宛如冬日遇到温室般舒适,走得那叫一个畅快。
他这两日的身体好了些。
这人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就开始可劲儿造了。
胡胥跟在蔡绪宁的身后,脸色苍白得一逼。
蔡绪宁此番出来,自是不曾告诉过刘秀。
眼下诸侯入朝,从今晨帝王就在接见来自四面的朝拜,暂时脱不开身。尽管有刘秀的严令,可蔡绪宁在宫中说话也是算数的。
他强硬要做某件事,倒也真的无人能够阻拦。
于是就这么顺利给他出了宫。
只不过身后跟着的可不止胡胥,明里暗里少说还有一打人。
胡胥苦着脸说道:“您现在这般出来了,回去陛下怕是得扒了我们的皮才能息怒。”
蔡绪宁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必担忧,至少你们的命,我还是保得住的。”
胡胥:?
看着胡胥的苦瓜脸,蔡绪宁扑哧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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