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姬是个爽利的性格,自来看不得这种别扭的事情, 便是自己的兄长, 那也是照说不误。见蔡绪宁这般说,她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问起了蔡绪宁的身体。
蔡绪宁便同她说起话来。
只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路途遥遥, 特特当日进宫已是劳累, 刘秀并没有留他们多久,说是明日再开家宴便让他们先行回去歇息。
那厢李音和刘弘还在依依惜别,这边坐在刘伯姬身旁的李通,却看起来好像松了口气。
蔡绪宁留意到了那微末的神情,却没有发作。
待一行人离开后,蔡绪宁那板正的腰身慢慢弯下来,整个人混没形象地靠在刘秀身上, 懒洋洋地说道:“阿秀还在生气吗?”
刘秀有些无奈。
“你觉得呢?”
他捏了捏蔡绪宁的手。
这下总算是恢复了该有的温度。
“李通还是没问题。”
蔡绪宁道。
他刚才开了ID看了一眼, 也再次使用了一次判定。
一切如旧。
刘秀敛眉,漫不经意地说道:“将死之人,何须记挂?”这便是拿定主意了。
蔡绪宁摇头, 发丝擦过刘秀的下颚,有些痒痒。
“不可,李通是你妹妹的夫婿,又是朝廷重臣,你这般为了不惊动他逃脱而大肆召集诸位入朝,就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倘若错杀……”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得刘秀冷漠的话语。
“那便一个个杀下去,待有嫌疑的杀了个干净,总有对的时候。”
蔡绪宁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又愣在当场。
刘秀蹙眉,却反被回过神来的蔡绪宁按住手腕。
他无视刘秀身上蠢蠢欲动的杀意,低声说道:“我倒是有个猜测。”
…
翌日。
烈日当空,就连蝉鸣都显得有些颓废无力。
蔡绪宁站在廊下,身后跟着的人,似乎比从前要多了不少。自从他身体不适,朝务都交予了旁人处置,他落得无事一身轻。
刘弘跟在他的身旁。
小孩身量还小,一本正经站着的时候,甚至还没到蔡绪宁的大.腿的高度。
蔡绪宁笑眯眯地说道:“今日还要与李音相见,就这么高兴呀?”
刘弘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小脑袋,高高兴兴地说道:“表兄虽然有些跳脱,可是说话做事都很是尊重孩儿的意见,不似旁人,总爱敷衍我,行事也畏畏缩缩的。”
蔡绪宁摸摸刘弘的脑袋,轻声说道:“李音的出身与旁人不同。阿娘是公主,阿耶为侯爷,这般的家世,便是放眼洛阳,也是少有。你拿他来与常人作比,实则不公。”刘弘身为宫中唯一的皇子,到底是有些寂寞的。把李音当做大玩伴,见他有着种种灵动的念头与端正的态度,便先比常人要喜欢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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