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腊月,她并非喜欢,没想陷害是因为没有一击而毙的理由,如今有了,却功亏一篑。不仅如此,反而让自己被皇上厌弃。
此时她也是知晓的,自己是陷入了别人的圈套,可如今她暂时已经没有想那个设圈套的人是谁了。不让皇帝厌弃她,才是她现在要保证的。
是臣妾身边的二等宫女采荷。
太后差了人过去寻采荷,不过却找到一具冰凉的尸体。
安婕妤吓得脸都白了。她可以说这是一石二鸟的陷害之计。可皇上也会说这是她自己的托底之计。
安婕妤大呼自己中了圈套。
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样子,太后并不见动怒,等安婕妤哭够了喊够了。
她闲闲的开口,不过却是问沈腊月的三个大宫女,杏儿桃儿果儿。
沈贵人已经去了阁楼,你们为何还待在凉亭里。
桃儿颤颤巍巍的开口:来喜总管将主子请走后,也没说奴婢该如何。奴婢奴婢不敢去阁楼,怕扰了皇上的幸,后来果儿带来了雨具,我们就一起在那里等主子的安排。
知道要下雨你们还去赏荷?仍旧问下人。
奴婢在路上见天yīn本想回去带雨具的,不过主子说听雨赏荷品茶,别有一番风味,反正六福殿的人都知道我们去了荷花池,下雨了果儿或者锦心自然会来送。所以我们就没在意。
太后没有再次发问,长长的指甲扣着桌面。
过了会儿,抬头:皇上的意思?
安婕妤被人蒙蔽,算不上大的过失,不过惊扰圣驾,就罚俸半年吧。景帝一直都没有说话,这太后问他,他竟安排说了出来。
至于说沈贵人,她倒是并不太适合住在朝露殿了。想来经过此事,她与安婕妤即使相见,心里也难免有疙瘩,不如倒是让她们分开了去,恩,就将沈贵人安排到听雨阁吧。此事倒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臣妾遵旨。安婕妤与沈腊月都跪下磕头。
皇上看着几人,看不出qíng绪的说:这母后年纪大了,可不喜欢这纷纷扰扰的,你们也莫要用那些乌七八糟的事qíng来扰了母后的清闲。朕不希望,再有今天的事qíng发生。你们之中,除了沈贵人,都是从太子府进宫的旧人,该是知道朕的xing子。有些话,朕只说这一遍。
臣妾晓得了。几人俱是温顺的一答。
摆摆手,众人会意,离开。
虽然腊月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但是出门的贤妃还是冷哼:倒是个狐媚子。
德妃反而不在意的对着腊月一笑。
几人之中,气色最不好的,反而是安婕妤。
她并没有掩饰,恶狠狠的瞪了沈腊月一眼,走到了她的前头。
进了六福殿,就见锦心在门口张望。
见她们回来,小跑过来:主子,出什么事儿了?
之前的时候安婕妤命她的人将六福殿看了起来,刚安婕妤回来才将人撤走。
众人担心的紧。
看了一眼朝露殿的牌匾,又看了看这侧院六福殿的牌匾,腊月勾起一抹笑容:回去收拾东西吧。咱们要搬家了。
呃?锦心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是喜悦。
小邓子和小蚊子见沈腊月回来也围了上来。
锦心将沈腊月的jiāo代说了一下,这六福殿里的大小宫人都忙碌起来。
听雨阁,自然是比这朝露殿的偏殿好上许多的。
听雨阁离皇上的住处近些,不仅如此,那里并没有高位的妃嫔,沈腊月过去完全不需要向一宫主位请安,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自然不同。
这边六福殿喜气洋洋,那边朝露殿却一阵瓷器的碎裂声,除此之外还有啪啪的耳光声
腊月端坐在殿里,锦心安抚。
主子莫怕,这老天爷也是帮着好人的。她们都去那御花园想着争宠,咱们无心cha柳柳成荫。她们想着陷害主子,可老天有眼,jian计一样不能得逞。
无心cha柳柳成荫?腊月勾起一抹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被捉jian,谁算计谁(下)
腊月当真是知道,这个年月是没有什么老天开眼的说法的。今日的一切,必然是有人在算计,只不过算计的那个,并不是她罢了。
想想也是,这安婕妤自然是比她更值得算计。
她仔细的想着今日的一切,也怨不得刚才在慧慈宫太后有些怀疑她,照道理看,她确实是受益最多的,可是他们都是人jīng,也该是晓得,她看似受益最多,可实际却委实不是。
最起码,她收获了三个敌人,除了三个敌人,满宫妃嫔的敌意,还有太后与皇帝的疑心。
看起来她受益了,其实并没有。
想来以后这三人都会恨她入骨吧?可不是么?这宫里又有谁人不想争得皇上的喜爱呢?
不过能骗得过安婕妤的人,而且将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绝对不会是她们这批刚进宫的妃嫔。任何人都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就连傅瑾瑶都不行。
当然,傅家必然会在宫里有人,可是,慧贤皇后已经过世三年了,就算是傅家有人在宫里,想来这皇上也已经将该清理的都清理了,更别说,还有德妃和贤妃两个的手段。
为了动一个安婕妤和一个她,她们不会舍得下大的手笔。
毕竟能在宫里藏得深的,谁家都可能有,却不一定肯用,就连她,沈家也为她备下了合适的人不是?
腊月微笑。
霍然,腊月这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行至窗边,拧眉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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