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严禹坚定。
父子俩的这次谈话没有人知道,谁人都没有想到,往日众人趋之若鹜的皇位,严禹竟然弃之若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
景帝因为所有的事儿一步步走到今日,爱上了腊月,厌弃了后宫的妃嫔,厌弃了左拥右抱,所以,他废弃了后宫,宁愿只守着腊月一个人。
严禹因为见多了这后宫女子的互相算计,甚至连亲人都不放过,也产生了深深的厌倦,如今,对这个许多人期待的皇位,他敬而远之,没有一丝的兴趣。
也许,做一个普通人才是最好!
人生往往如此,总是期待自己没有的。
从严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景帝终是处置了傅瑾瑶。
不过并没有像处置白悠然一样关入疯人塔。
反而是一杯毒酒,将她赐死。
至于傅家,景帝一句话也没说。
不过就在傅瑾瑶被赐毒酒身亡的当天,傅相朝堂之上请辞。
他仿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
而傅相更是言称,正是因为他教女不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他万死难辞其咎。
其实大家也都明白,手心手背都是ròu,一个女儿害死了另外一个女儿,这是怎样的难堪。
景帝并没有多说一句责怪之言,不仅如此,还命傅瑾瑜暂代傅相的位置。
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看明白。
一个妃子的受宠与否,果真和前朝没有关系。
傅瑾瑜和景帝是一个帝师教出来的,自始至终都是理念相同,政见相同。也正是因此,不管傅家如何,都可屹立不倒。
不管傅家的女子犯了多少错,傅家的荣华富贵,并非女子带来。
傅相请辞,皇上会重视傅瑾瑜。
傅家的女子刺驾,没有牵连到傅家的每一个人,这就是政治。
皇上不是针对世家,而是在剔除朝廷里的保守派,而他需要的,是许多与他政见相同的有识之士。
这个时候文武百官终于又放下心来,不仅放心,反而觉得更好,不来那些虚的,只要有能力,便可上位,这样有何不好呢?
也只有这样,南沁才能更加的焕然一新。更加的蓬勃发展。
一时之间,这南沁的士气不仅没有因为这朝堂后宫的格局而萎靡,反而是更加的高涨起来。
然就在傅相请辞的当夜,一杯毒酒结束了他的生命。
并非皇上,而是自缢。
傅相的遗言只有一句,我终是可以去陪她了,但愿,我没有让她等太久。
除了傅瑾瑜,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儿的真相,更是不知道,这个她究竟是谁。
而身在深宫的景帝一声叹息。
旁人不知晓,他却是知道的。
感qíng之事,终是难说谁对谁错!
父皇喜欢母后,同时也为了制衡傅蕴睿,所以不断的制造了两人的误会。
傅夫人为了得到傅相,陷害算计,可是最终仍是误了卿卿xing命。
这个时候,景帝竟是觉得,月儿能喜欢他,能对他有真qíng,那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最起码,他们二人都没有任何遗憾。
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这才是圆满。
想到腊月,景帝起身,这个时候,他竟是很想见她。
快步来到腊月的住处,如今的后宫冷清极了,可正是这份冷清,景帝竟是觉得一阵安宁。
不遑是外在,也是心。
听闻景帝到来。腊月连忙在门口迎接。
景帝嗔道:你这丫头,如今已然立秋,怎的就这么站在门口,要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这丫头,连件外衣都不肯披着。
腊月才不理会他的话,笑着反驳:哪里会着凉,秋老虎,秋老虎,入秋还能热许久呢。我哪里有这么娇贵。
她虽然如是说,但是得到他的关心总是高兴的,嘴角的小梨涡儿若隐若现,诱人极了。
景帝不能自已,在她的嘴角印下一吻。
两人甜蜜至极。
皇上的肩膀如何了?腊月挽着他的胳膊,问道。
景帝知晓,腊月极为在意他的伤势。
没有关系,每日照常换药上药,太医院这么多的高手,朕无碍的。即便是不说这些,翠文的医术倒是也可以信赖的。
腊月得意的笑:自然是可以信赖,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徒弟。
景帝早都猜到,翠文必然不是自学,如若真的如此,那便是天下间难见的奇才了。
自学便可和太医院的太医比肩,景帝不傻,他不说是因为翠文是腊月宫里的人,腊月不说,他便不说。
就如同果儿,腊月知晓果儿是他的人。可他不多说什么,腊月也不说。
今日见她并不避讳,景帝笑问:那么,月儿要不要告诉朕,翠文是谁的徒弟呢?
这个时候景帝倒是隐隐有了一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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