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仙逝,清虚北境众弟子哀恸,对魔尊的仇恨更盛。其中最愤怒的当数任宥桓。
“可笑至极。”魔殿之上,宋时樾冷笑。
死了?不可能。
门派大比当日魔尊分明就待在魔宫里,海尚以为他是因为被诬陷了而生气,“魔尊息怒,传言虽不是真的,但除了凌云仙尊,我们也少了一大隐患。”
消息来得突然,夏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消息可靠吗?”
“应该不假。”灰尧开口:“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那位确是死了,但是是因为走火入魔,之所以对外这么说,应该只是为了故意抹黑魔尊,给他们一个理由群起而攻。”
十五过后,云迟就一直留意着灰尧的一举一动,可此后他竟再没露出什么破绽,一直佝偻着身子,如同一个老人,行走缓慢。
“魔尊难道还在乎他们?”海尚轻蔑道:“我看他们倒是敢来,咱们且做好准备,送他们一份大礼吧。”
云迟心里没有底,这是上一世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宋时樾面色阴沉:“攻上去。”
“魔尊?”夏生不敢置信地抬头,惊讶的表情不加掩饰。
宋时樾不再多言,捞起猫猫快步离开。
云迟不知道宋时樾心里的想法,心中忧虑。
因着门派大比,各大门派都有弟子在清虚北境,仙尊仙逝的消息于是很快传遍了整个上界。与此同时,魔界又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上界人心惶惶。
各门派在清虚北境负隅抵抗,双方交战如火如荼。
比起清虚北境的狼狈,魔界却士气高涨。
云迟隐约觉得奇怪,就算没有他坐镇,清虚北境那么多弟子加上各门派选上去的弟子,不可能打得如此艰难。
这几日宋时樾无心逗猫,常常站在阁楼眺望清虚北境后山,一看就是一日。
云迟在实时向404了解战况的间隙收到了霍无涯传来的消息。
“仙尊,最近外面有什么异常吗?这儿的人陆陆续续都被放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好害怕。”
云迟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比战争更可怕的是未知。
上界负险固守,终于在五日后呈现出了逐渐疲软的态势。
魔界士气高涨,攻势愈猛,魔尊的脸色却越来越冰冷。
进入第十天,清虚北境已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若无意外,不出三天,必定沦陷。
云迟这几日没有心思睡觉,再加上身边的宋时樾也辗转难眠,二人精神都已经有些疲劳了。
这夜,他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儿,惊醒时看见窗外弯月已过苍穹中央,而身旁却空无一人。
趁着外头守着的婢女不察,云迟溜了出去,在404的指引下于魔界和清虚北境的交界处找到了宋时樾。
“云迟,再不出来,你最挂念的清虚北境就要化为平地了。”
猫猫的脚步顿住。
他声音冷然,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上界一旦失守,你以为下界还能如此宁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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