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蓁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排斥,但显然她也是在有意的避开这个话题,端亲王瞧见,十分善解人意,也没有继续再提方才的问题,而是笑着顺杨蓁蓁的话说了一句:听着蓁蓁的语气,仿佛与小弟感qíng深厚。也是,你们家就两姐弟,感qíng自是会深些。
杨蓁蓁心中不觉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小弟出生的时候,奴婢已经懂事,娘她坐月子不能下chuáng,也都是由奴婢照顾的小弟,所以小弟对奴婢也是十分依赖。
难怪蓁蓁你照顾起太子来,这般得心应手,想来是有不少的经验了。
端亲王立刻夸了杨蓁蓁一句。
杨蓁蓁听了,也只是笑了笑,进宫做太子rǔ母的,都是自己有过孩子的,照顾起孩子来,自是得心应手。
端亲王见自己这话有些冷了场,又立刻笑着说起了别的话:这进了宫,蓁蓁你也许就未见家人了,心中定然十分思念吧!
杨蓁蓁笑容渐渐褪去,点了点头,轻声道:的确是有些思念,不过进宫时便有了准备,倒也不难熬。
入宫之后,杨蓁蓁其实就有了准备,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很难再见到家人了,所以也是尽力的不去想这些难受的事qíng,便是这会儿端亲王说起来,她qíng绪波动也并不大。
端亲王看着杨蓁蓁这般,没由来的,心里却是有些难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冲杨蓁蓁道:蓁蓁,不若你有什么话或者物件想要转达,就与本王说,本王替你去转达。反正本王可以自由进出宫廷。
这样,你把你家的地址与本王说了
还是不要了,宫中规矩是不允许的。
杨蓁蓁乍然听到,的确是有些心动,但理智很快制止了她。
宫中是明令禁止私相授受的,外边的东西难进来,而宫中的东西更是难出去。就像之前,她给自己的女儿做小衣服,其实也是明白是làng费,这些东西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够压在箱底。
当然,杨蓁蓁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可以通过一些负责出宫办事的宫人来转达,若是隐蔽些,再给些银钱,倒也无妨,可凡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她在宫中也不是一帆风顺,自是不可能就因为心中的思念,便去犯这个错。
端亲王主动提出,倒是不怕透露出去,可也不保险,尤其是最近皇上似乎总是盯着她
没事的,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端亲王还想说动杨蓁蓁,杨蓁蓁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奴婢进宫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cao心的事qíng,还是就这样好了。日后若真有机会,自然也能与家人联系。否则书信往来,或是王爷传话,心里也只是更加想念罢了。
杨蓁蓁说的自然也没错,她之所以能够这般放心进宫不再担心家中,也是因为家中的经济问题,国公府里已经替她做了解决。
她进宫的时候,杨国公府里给她家支了一笔丰厚的银钱,依着杨陈氏与杨嘉言二人花费,便是杨嘉言读书要费一些,其实也至少足够保证十年无忧。
十年过后,杨嘉言也该长大,或许都成家了。届时便是没有考取功名,也会有别的出路,再不济,便是凭着她在宫中做太子的rǔ母,杨国公府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杨蓁蓁进宫做太子rǔ母,其实每个月也有丰厚的月俸,杨蓁蓁原本想让杨陈氏每个月都去光禄寺里领取,反正她在宫中也没有什么花费。
但杨陈氏却是死活不愿意,只说让杨蓁蓁自己留着,便是宫中没有什么花费,但有银钱傍身,到底还是不一样。
杨蓁蓁原本还想再劝,但杨陈氏却只红着眼睛十分倔qiáng。
无奈,杨蓁蓁也只能够自己攒下了这笔银钱。如今她手上倒真有一笔还算不少的银钱。
不是没想过将这笔钱送给家里,可杨陈氏手上银钱也有不少,再多送去,也是没有意义,指不定还要给家里招来祸端,所以杨蓁蓁就只存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端亲王见杨蓁蓁态度执拗,倒也没有再劝,反倒是笑着点了点头:的确,若是日后有机缘,蓁蓁你的确是有机会见到家人。
端亲王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意有所指,杨蓁蓁有些奇怪,但很快,端亲王又是笑着问道:我记得蓁蓁你家是住在西巷那边吧?
杨蓁蓁点了点头,而端亲王却是一拍手掌,面上大乐。
王爷,您轻些,太子殿下还睡着呢!
杨蓁蓁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chuáng的方向,瞧见chuáng上没有动静,方才转头轻声冲端亲王这么说了一句。
是本王的错,本王轻些。
端亲王笑嘻嘻很快认了错,然后冲着开口道:眼下就有个好机缘让你见到家人。你可知道,再过些时日,皇兄要去围场住几日。
嗯。
杨蓁蓁点了点头,轻声问道:王爷您是在说chūn猎吗?
是。端亲王笑着应了,你家在西巷,从宫里去猎场的那条路,正好会经过,届时本王传个消息,让你家人出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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