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瞧见这番qíng形,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屋子,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合上。
太子认真的用着手边的膳食,面上始终带着微笑,丝毫没有因为杨陈氏的注视而有所不适,依然胃口大开的吃着东西。
等到膳食用完后,太子抹了抹嘴巴,轻声对杨陈氏开口道:外祖母,这几日京里可能会有大事,你们就不要出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日常采买,我会让人去办好的,你们不必cao心。
好。
杨陈氏依然没有问原因,只是含笑看着太子,轻声道:瑞儿,外祖母知晓你是要办大事的人,只不过,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肚子饿了,便要回家来用膳。
嗯。
太子笑着应了,任由杨陈氏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乖顺的仿若无害。
太子私下回京,在见过一部分官员后,自是给原本有些惊惶不定的官员一个支撑,而在这个时候,另一部分属于姚派的官员,在姚相的一番动作之下,也都开始或是惊慌、或是紧张
京中的生活,看起来依然如常,大街上热热闹闹,人们安居乐业,可是在这份宁静的假象之下,却是真正的开始暗涛汹涌。
太子自是不及姚相老谋深算,也不及姚相在京中经营已久的势力,可是太子代表的是正统,而且在这个时候回京,更是代表着皇上的意思,所以看似京中多数官员已然站于姚派,可实际上,多数人依然拥护着自己的君主。
而太子的势力,也是无声无息的开始慢慢渗透在京中的各个地方,甚至是姚派之中。
先时派去盯着张家之人很快便回来禀告,虽然姚玉瑾当初行事小心,但既然有了方向,想要查些蛛丝马迹,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姚玉瑾在进宫之前半个月的所有踪迹,都被查的一清二楚。
张姚氏在那段时日里,除了回姚家的频率频繁了一些之外,另有一事,却是有几分怪异,张家来了一门外地的亲戚,张姚氏在张家别庄接待过那户亲戚,之后却是将人安置在了京中民巷里的一处小院,属下在四周围打探过,听说是一名少女并一些家仆居住。
可有查清楚是张家那户亲戚?
太子闻言,也不觉皱了一下眉头,在这个节骨眼上进京,而且还让姚玉瑾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关注到的亲戚,太子可不觉得是一门普通的亲戚。
据说是张姚氏在夫家这边的一个远方侄女,臣联系过外边,倒不是空xué来风,南边张家的确是有这么一户亲戚在。
底下人轻声禀告,也是微微皱了眉头,他自然也敏感的察觉到这户亲戚的异常,可仔细查证下,对方来历十分清楚,并没有什么问题。若说是姚玉瑾想要拉拢这户亲戚来成事,却仿佛还不够份量,毕竟那户亲戚虽然在当地的确算得上是有名的家族,但在京中又算得了什么,便是姚家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亲戚只怕都比这家要有用的多。
姚玉瑾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些无用的事qíng,这户人家定然有问题
太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做下决定:这样,你与孤今夜一道儿去瞧瞧,若是真有什么问题,既然姚玉瑾如今在宫中,也顾不上外边,咱们先把这个隐患给掐了。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不觉带着几分狠厉。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而对于与姚玉瑾扯上关系的人,更是直觉厌恶。
太子倒也没有在深夜去那处小院,而是在用完晚膳,天色渐黑的时候,带着底下人摸进了那户人家。
倒也不知道姚玉瑾是真的自信无人能够查到这里,还是疏忽,这处小院的守卫几乎是没有,唯一守在门口的一个老奴被打晕过后,太子二人几乎是畅通无阻便走到了这处小院的主房门前。
房内人显然还未歇下,屋子里依然照着烛光,隐隐约约透过屋内的声音与身影,可以看得出屋里有三人呆着。
太子走到了这里,倒是不急着进屋,反倒是仔细看了看四周围的环境。
虽然这处小院在寻常百姓家中看来已经是极好极其宽敞,可是在太子看来却是简陋荒芜的紧,当然是远远不及杨家如今所居住的屋舍。
其实今日同样的,太子根本不必亲自过来,以身犯险,毕竟作为一个决策者,更该是躲在暗处,不动声色的观察,吩咐底下人该如何去做。
但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就是鬼使神差的,总觉得此处若是自己不来亲自探看一番,心里便有些意难平。
太子行事向来任xing,既然心中有了想法想来,便来了。
太子目光在扫过一圈四周围的环境后,刚刚收回目光,却听得屋子里一个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小姐早日安睡,老奴们先退下了。
好。
紧接着,却是一个轻柔的女声。
太子在来时,是听过底下人的介绍,自然也将这声音的主人一一对应上了。
那个轻柔的女声,应是姚玉瑾的那位远方侄女?
太子心中暗暗思索着,听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太子躲在了一侧的柱子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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