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袋子里就一个充电器,一罐子养生药茶包,一包湿巾,一份报纸,加上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而已,瘪瘪的。
但是,现在这袋子鼓鼓囊囊,里面不知多了什么东西。
谁干的?里面有什么?
章咸拉开袋口一看,一个方方正正的淡雅白纸盒,安静地把充电器和药茶罐挤到了两处角落,自己稳稳呆在手提袋的中心。
盒子上交叉系着两根紫色缎带。
看模样,像是蛋糕房的盒子。两个巴掌大,正好能装一个四寸蛋糕。
“不对啊,你是一月份的生日。”唐长月感觉奇怪,“你也不是给人送生日蛋糕的人。”
章咸的观念一向传统,什么蛋糕、鲜花之类他基本不考虑。过生日前一晚就得吃饺子,纯肉的。生日当天就应该吃面,打卤面,配至少四个菜码,炸酱面都不行。
不过别人送他蛋糕,他也不会扫别人的兴,冷着脸拒接。
这是礼貌和修养问题。
所以唐长月想,这盒子只能是别人送给章咸的。
“这东西什么时候在袋子里的?”
章咸并没有碰盒子,而是询问唐长月。
在打过一波骷髅之后,他的警惕性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一直都在。从你离开酒吧,我往火场走的时候捎上手提袋时,它就在里面了。”
“很奇怪,你离远点。”
章咸隔着手提袋,小心地托起盒子。
一上手,觉得里面装着颤巍巍的东西,不重,也不大,位于盒子一角,其余三角都是空的。
不是蛋糕,也不像火乍弓单。
章咸思忖片刻,将盒子掏了出来,解开缎带,拆纸盒。
就在这个过程中,他听见盒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只扁扁嘴,突然从纸盒缝隙里冒了出来。
唐长月:“!”
章咸:“……”
一只黄澄澄的鸭崽,趴在章咸手心,眨着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打量四周,乖得不可思议。
“呷呷,呷呷。”它小声叫着,脑袋不断蹭着章咸手指头,显得十分亲昵。
看着这么热情求RUA的毛茸茸,章咸还能怎么办呢?
他当然是RUA了。
但只RUA了两下,就顺势捏着鸭崽的脖子和翅膀,把它翻过来,检查一番尾部。
“公的。”章咸下结论。
鸭崽受惊,“呷呷”叫得更大声,小翅膀不住拍打,绒毛都掉了几根。
但章咸两手包住它,它感觉到令人安心的温暖和黑暗,就又卧倒在掌心,安静充当起一只毛茸茸的鸭饼暖手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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