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散发一股霉味,地上一片狼藉,满是报纸碎布塑料残片,家具十不存一。
堂屋遗留了一个破煤球炉,两个大木箱。
东屋有个断成两半的双人床架,还有一个破衣柜,一个脸盆架,几个衣架,几个酒瓶子和烟盒。
西屋是个单人床,还有书桌和书柜,一个玩具木马。
这似乎是个三口之家。
赵铭一看书桌,眼睛就亮了。
他走过去,伸手就拉抽屉——哗啦啦!
抽屉的底掉了,把手连着木板也一起掉了,完全解体。
“什么掉出来了!”赵铭叫道。
章咸的手电往地上照去,那是几支水彩笔,还有一些小石头小塑料片,一块橡皮“骨碌碌”从这头滚到那头,滚到书柜底下去了。
赵铭锲而不舍,把抽屉抖了个底朝天,虽然如他所愿,抖出几张纸,但都是些游乐园、海洋馆的票据之类,没有什么意义。
赵铭还不死心,看完抽屉看桌子下面的储物柜门,还让章咸帮忙,把桌子翻过来检查桌底,一通操作猛如虎,最显著的收获就是一脸一手灰,还有一阵阵咳嗽。
至于掉出来的老式作业本,赵铭一页页翻过,最后不屑地下了结论:
“嘁,小孩儿的地方。”
他终于放弃了这里,转向有双人床的东屋,那边是木料场主夫妻的住所,虽然没有书桌书柜,但有个柜子也有个床架,勉勉强强找找吧。
“你不跟我去?”
“我觉得这小孩字写得不错。”章咸翻着作业本,看着稚嫩整齐的字迹。
“行,我先过去了。”
等赵铭离开,章咸合上作业本,指尖拂过姓名一栏,沉默不语。
发了会儿呆,他忽然走向书柜。
在书柜前艰难蹲下,用手杖去够里面的橡皮。
杖尖横扫,碰到什么都往外带,带出来的不仅仅是橡皮,还有两个皱巴巴发霉的纸团。
章咸拿起橡皮,擦去被铅笔划花的姓名栏,在看到下方墨笔写的名字时,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笔迹虽然稚嫩,但写字时的小习惯往往会一直保留。
“唐长月……”他嘴唇无声开合。
谁想得到,这个破败、简陋、远离人烟的房子,是那个时尚又俊美的唐长月小时的住所呢?
忽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
风里带来荒山野岭独有的森寒气息,还带来了几声乌鸦的长鸣。
章咸不由打了个寒战。
他放下作业本,把纸团拣起来,小心地打开。
纸上颜色斑驳,有一小半的纸被水泡烂难以分辨。幸存的纸面上还有色彩,是一幅蜡笔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攻受的相遇……自从鸭崽出现,你们就知道了吧23333毕竟我是一个热爱毛茸茸的人!
系统·亨利·小黄鸭:呷呷!(是我是我快康康我快夸我主动投怀送抱!)
盐哥:别闹,你化形的时间还很漫长。(饮茶.jpg)
系统·亨利·小黄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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