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额头汗水滚落,他都没有抬手擦一下。
“叮——”电梯声突然响起。
诗人手指一个哆嗦,敲错字符。
他抬头看去。
“啪嗒——吱吱”“啪嗒——吱吱”“啪嗒——吱吱”的声音响起,单调而重复。
一辆三层手推车,缓缓出现在走廊上。
推着车子的人渐渐露出身形,是管家。
诗人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找手推车,花了点时间。”管家回答。
推着车子,拿东西方便些。
管家在车上放了几个保温壶,还有一盆热水。
他走到沙发前,停下。
离开之前,那几个人把两个单人沙发面对面摆好,上面放一张垫子,让大学生躺着休息。
裹着五层被子的大学生依然瑟瑟发抖,昏迷之中很不安稳。
“弟弟……弟弟……”她似乎做了噩梦,声音紧张而又慌乱,时不时打个摆子,猛地晃一下脑袋。
梦境往往是人潜意识里最真实的映射。
她梦到了弟弟,弟弟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其他?
管家打湿毛巾,给她擦去额头冷汗。
“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弟弟的事?也会死吗?”小黄鸭在衣袋里问。
它的声音只有章咸能听见,章咸跟它说话时,旁人都听不见。
“不好说。”
“你说霍一洛的世界怎么这么凶残。一个接一个地死于非命,这要都死绝了,他也完蛋了——你不会想趁机把他的阴暗面都搞死,弄出个纯洁高尚版本的霍一洛吧?”小黄鸭叨叨。
“不可能。有光就有影,有明就有暗。搞死任何一面的后果就是另一面也跟着死。”章咸说,“这是二维以上的世界共识。”
现实世界是三维世界。
一维世界,类比起来就是一个没有面积的“点”。
二维世界,类比起来就是一条没有体积的“线”。
“那不还有个一维的例外。”小黄鸭说。
“一维只有一面,它发展过么?它是静止的,活着和死了毫无分别。”
“好吧。不除去这些阴暗面,那就任凭霍一洛的世界这么乱吗?他到底在哪里啊?”小黄鸭问,“难道你要等人全死光,再来二周目?”
“不需要。”章咸说,“我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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