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召南气急了,一巴掌打过去:“你不要脸!”
一掌下去,周大鹏的脸立刻肿起来,被打蒙了。
张召南自己也愣了。
一方面是“自己打自己”感觉怪怪的,另一方面,她忽然发现,自己很有力气——一般情况下,男子的力气比女子大。
周大鹏被打蒙了,转而怒气冲天:“艹!小女表zi,你来劲了是吧!就你这胸跟飞机场似的,大爷摸你是给你脸!”
张召南握了握拳,忽然转身就走。
在转身前,故意轻描淡写地道:“你再闹,脸我不要了,这东西也就一刀的事儿,走了啊。”说着,指指自己腰部以下的某个部位,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女人要听男人的话。可是她在种田世界里,赚了钱以后,男人看见她也会笑脸奉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学会了怎么怼人。
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一个猥琐男纠缠?
她很久没有这么健康的身体了!趁着这个机会,她吃点平时忌口的东西不香吗!
张召南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走到章咸面前,非常诚恳地说:“盐哥,我知道我回不去种田世界了。在回到自己身体前,我能请你先宽限半天,让我借用这个身体,吃一顿麻辣火锅吗? ”
捐肾以后,她着急学业,过度劳累导致肾衰竭,再次住院,后来就不能吃一切重油重盐的食物了。
她想再尝尝麻辣鲜香在舌尖炸开的味道。
周大鹏:“你妈——我说你们谁是管事的,还不管管这疯子!啊,区区一个特世司而已,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还不赶紧改正,再赔偿我这个被害人五千——不,一个亿精神损失费!”
他冲特世司的人大声叫嚷,就要下床,谁知腰酸脚软,小腹忽然如刀绞一般疼痛。
疼得他脸色煞白,说话都弱了几分:“你这个身体有什么毛病!”
张召南淡淡地说:“哦,我这几天月经,没事,忍忍就好了。”
“不可能……”周大鹏身子弓成了虾米,“我遇见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没人像你这么疼!”
“大概是因为,我没钱买止疼药吧。”张召南回答。
这时一阵哈哈大笑传来:“堂堂大老爷们,这点儿疼都忍不了,你也太娇气了!”
在宋带娣身体里的江为龙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着跟魔怔了似的。
“女人!好啊,我可想当女人了!从上小学开始,搬书搬桌椅,女生不用管,都是男生干!体育课女生只要跑八百米,男生要一千五!我们男人从来不用护肤,女人一个小破口红就卖好几千,简直是抢钱!女人进商场穿吊带拖鞋就可以,男人就不行!女人嫁人以后随便生个孩子就完事儿,天天在家闲着,坐月子还得男人伺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出去工作,应酬!这个社会从上到下都在剥削男性,我可算有机会不当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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