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亨利说:“你领舞。”
朱文夜和浅雨同时变了脸色。
美莎老师的意思是,他俩争宁小迟的位置,而亨利直接就是领舞?
这、这是为什么啊!亨利跳得中规中矩,哪点好了?
他们并不知道,亨利进入高塔之后,就好像一团红红绿绿的电线里,突然插进一根白色塑料线一样。
虽然被红红绿绿所覆盖,但白得太显眼,不可能隐藏太久,很快就被发现了。
而这两个少年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因为评判标准并不被他们得知。
再说,他们拼命争取的东西,却是会要命的。
美莎老师也不明白,亨利的舞步是三个人中最标准的,但是却欠缺了那种激|情,那种奉献感,和另外两人比起来,他宁愿选择更带感的。
但这是简凉的要求,就得让亨利领舞。
因为简凉的意思,基本就是飞仙台那位的意思。
他隐晦地看一眼练舞室高处。
数只摄像头微微转动,都对准了亨利。
这是要把亨利打造成永乐巨星的节奏嘛?
“看着我……”
黑色的血。
“心诚则灵……”
黑色的小飞虫。
“信奉我,你将永生……”
角度一致的微笑。
“你将随心所欲,无所不能……”
幸福的苍白的诡异的笑容。
锦霖头疼欲裂。
自从担任领舞,他整晚整晚做噩梦,梦中全是黑色的血和虫子,它们浸泡着他,缠绕着他,让他不得安歇。
它们要让他成为巨星,它们给他戴上王冠。但他分明看到那王冠是涂着金漆的白骨。
他一直默默忍受,但是日复一日的祭舞,让他看到谁的脸,都会想起流淌着的黑血和虫子。
它们要他献祭,他会死,他一定会死!
锦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宁愿不当领舞,不当巨星,当一个普通人!
他要离开!
锦霖一边抽搐,一边被放进电梯里。
“刷……”电梯门合拢。
四周漆黑,没有光。
但锦霖知道,这不是来时乘坐的那厢。
因为这里很狭窄。他的身高是172,也要稍微蜷缩着才能进来。
这就像……一个箱子。
或者说,一口……棺材。
棺材开始急速下落。
失重感挟裹锦霖全身。
他眼前全是错综复杂的线条,一阵阵恶心。
更加糟糕的是,他耳边一直响着那首祭舞的曲子,比平时高出两个调,速度提高一倍,听起来有些像诡异的笑声。
一个老人的笑声,古怪又贪婪。
老人面目模糊不清,他张开嘴巴,嘴里没有牙齿,只有黑压压的一片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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