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却没看他,他走到秦斯身边,微微垫起脚帮他整理了下凌乱的碎发,抚平肩膀上的褶皱,然后用一种刻意伪装过得,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出颤音的语气故作平淡道,“其实你这几天晚上,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不用回来的。”
哦,是觉得我回来的太晚了。
秦斯松了口气,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口气为什么会吊着。
他想了想,如实道,“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应该会回来的早一些。”
“……你身体不是好了吗?”
“?”秦斯皱眉,“怎么了?”
“你……我是说如果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不必每天都回来的。”
“……嗯?”
“呼——”穆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头用脚尖搓着地面,不去看他。
“我之前让你每天回来是因为你隔三差五要做治疗,吃药,但如果你不想回来也是可以的。”
哦,秦斯明白了。
穆溪是觉得他麻烦了。
行吧。于是他点了点头,郑重道,“好的。”
“……”穆溪注视着秦斯不似作伪的表情,瞬间就意识到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顿时更加欲言又止,最后放下手,匆匆转过了身。
“……还是算了。”
“当我没说。”
秦斯:“……”
所以他到底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呢?要是穆溪不收留他的话他可能还得跟蒙拉打个招呼,让他早基地里给他留给房间。
雌虫的心思,真难猜。
秦斯如是想。
*
秦斯完成了一上午的机甲与精神网的理论课程,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打算去趟洗手间。
几个隔间里面有虫,应该是一个班的,在聊天。秦斯的听力很好,耳尖不自觉地就捕捉到了被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伴随着满是恶意的笑声。
不用仔细听,就知道一定是在聊什么猥.琐的话题。
秦斯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擦干净手,皱了皱眉,刚想走出去,却蓦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哎你们知道那些雌虫每年都有一个什么玩意儿叫做……发情期吗?”
几只雄虫在厕所里发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声,一只虫插嘴道,“据说帝国的法律里如果雄虫或者雌虫由一方是处在发情期里,无论怎样过错都在雌虫。”
“哦——”几只虫意味不明地闷笑。
“所以……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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