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轿子掉头往回走,走了没多远,对面一顶红缎垂璎香轿往这边行来,一看便是哪家贵女专乘的轿子。
男人掀起轿窗的帘子,看到了对面轿帘上绣着繁复的牡丹,中间或缀着珠宝玉石,十分的华贵。他的目光在轿顶上嵌着的红宝石上扫过,缓缓放下了窗帘。
好在道路宽敞,用不着谁让谁,这顶红缎香轿便与这蓝顶轿子擦肩而过,走得远了,还能听到轿子上传来的叮叮当当响铃声。
这厢班淮虽然绕了一段路才回了府,但是想到自己今天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他顿时觉得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更加鲜亮起来,连带着儿子来找他讨银子使的时候,忍不住多给了他一百两。
父亲,别人家纨绔一出手都是几千两上万两,我们家的纨绔也不能输给别人啊,班恒甩着手里一百两面额的银票,这让我们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脸面了,反正我们也不要脸,班淮挺了挺胸,没事别出去乱晃,回房看书去。
班恒:
第5章 藏银子
班婳下了轿子,对来迎接她的下人道:世子回来没有?
乡君,世子半个时辰前已经回来了,下人躬身答道,正在书房里念书呢。
念书?班婳挑了挑眉,她弟弟是进书房就会头晕的家伙,要能静下心来读书,那真是天下红雨了,走,我看看他去。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班婳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班恒的读书声,班婳推开门,见他摇头晃脑一脸认真的模样,双手环胸道:别装了,念的《论语》,手里拿的却是《礼记》,你可真厉害。
我这是混淆念书法,眼里看的是《礼记》,心里背的却是《论语》,只有这样才能提高我的记忆力,班恒脸不红心不跳辩解道,你一介女流,懂什么。
嗯?班婳挑眉,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说啊,班恒把手里的《礼记》放下,陪着笑凑到班婳面前,姐,你知道我脑子不好使,刚才是在胡说八道呢。
班婳没有理他,走到书架上取出一套《孟子》,翻开就发现这只是《孟子》的壳,实则却是个什么杂记,她还没来得及翻开,书就已经被班恒抢走了。
姐,我的好姐姐,这书你可不能看。班恒抢过书以后,就死命往怀里塞,这种书可不能让他姐看,不然母亲非揍死他不可。
不看我也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无非是些山中遇狐仙,公子小姐互许终身的故事,班婳瞥了眼塞满书的架子,今天这么老实?
班恒低着头不说话。
是不是又在外面惹麻烦了?班婳怀疑的看他一眼,还是缺银子花了?
那那也不是什么大事,班恒看房顶看地,就是不敢看班婳,就是出了一点小事。
说吧,出了什么事。班婳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下慢慢说。
今天我骑马回来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不小心被我的马踢伤了。班恒觉得自己也挺冤的,明明骑马的速度很慢,谁知道会有人突然跑出来,而且刚好惊到了他的马,然后被马儿一脚踢翻。
要知道这匹马可是祖母送给他的,据说是塞外进贡来的纯血马,腿劲儿特别足,他怀疑被踢的人伤得不轻。
后来呢?班婳皱了皱眉,她弟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绝对做不出在闹市纵马伤人这种事。
后来我正准备把他带去看大夫,突然从旁边又冲出几个人,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就跑,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班恒摸了摸他那不算聪明的脑袋,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报官,班婳剥着果盘里的gān果,一边吃一边懒洋洋道,反正咱们也找不到人,又不想被人暗算,gān脆就明着报官。
万一他们把我抓走怎么办?
你是不是猪脑子?班婳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班恒,你不会说,今天看到有人疑似被追杀,还撞到了你的马前,你担心出事,就来报官了,再说了,班婳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玉手镯,现在谁敢动你?
那倒也是,班恒想到自家五年后才会倒霉,顿时底气十足,可万一不是追杀怎么办?
你知道疑似的意思吗?班婳拍了拍手,站起身道,你管他是不是呢,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班恒脑子虽然不算好,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得进好话,所以班婳这么说,他就乖乖照做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