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说得对,你们这些小姑娘哪里需要cao心这些事qíng,皇后笑道,康宁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沉了。
皇后这几句话,就像是用巴掌打在了康宁脸上,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被母仪天下的女人说心思太沉,怎么都不是夸奖。康宁心里恨得滴血,却还要对皇后行礼道:谢谢皇后娘娘教诲。
偏偏皇后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副隐忍的做派,因为这让她想起做太子妃时却不受先帝重视的日子,康宁的母亲在太后那里也比较得脸,她身为太子妃还不如一个王妃说话有分量,这种耻rǔ感她一直记在了心里。
康宁作为这对夫妻的孩子,皇后对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尽管康宁平日在她面前总是乖巧听话的模样,但是在她看来,这都是做戏,就像是她那个擅长做戏的母亲一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
安乐公主觉得康宁这人有些没意思,跟班婳小声道:吃个东西她也能说个四五六出来,也不嫌累。
你说她是不是想要吃辣椒酱,不好意思跟我开口?班婳在ròu串上刷了一层薄薄地辣油,把辣椒酱往两人中间藏了藏,我就这么半罐子,还是从班恒那里抢过来的。
你又欺负他了?安乐公主失笑,别人家的姐姐,都把弟弟当做眼珠子护着,哪像你这样。
还有这丫头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会以为康宁郡主为难她,就是为了一点辣酱?
班婳道:我是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嘛,他就该让着我一点。
安乐听了又是羡慕又是黯然,父皇虽然宠爱她,但她却永远不可能越过太子跟二弟,甚至当初嫁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她自己选的。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自己作死养外室,她还不能像现在这样活得自在。
烤ròu结束以后,云庆帝又派了人过来,说是在外面搭建了一个靶场,让皇后娘娘以及各位贵女去看勇士们比试。
皇后闻言笑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一行人洗手漱口后,便跟着皇后去了外面的靶场,短短一个时辰内,原本的空地上便多了一排用来比赛she箭的靶子。
班婳见班恒与几个平时经常凑在一块的狐朋狗友待在一起,便没有过去找他。
班郡君,康宁趁机走到班婳面前,刚才的事qíng是我失言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班婳见她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眉梢一挑,你说的是什么事?
就是就是康宁郡主脸颊绯红,似乎十分难以启齿。
班婳,你适合而止一点,一个穿着蓝色骑装的小姑娘走到康宁身边,郡主殿下脾xing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一个小小的郡君,受得起郡主的礼吗?
你又是哪位?班婳轻飘飘的看了这小姑娘一眼,这个礼又不是我让她给我行的,有什么受不受得起?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闺阁贵女没事就喜欢玩什么以退为进,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让别人来同qíng可怜,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别人的同qíng与可怜就那么重要,值得自己弯腰屈膝,做不愿意做的事?
她若是康宁,绝对不会给一个郡君行礼,就算别人说她仗势欺人,她也不会弯一点腰。
蓝衣姑娘是上次安乐公主摆赏jú品蟹宴时被班婳嘲讽说长相普通,从没有注意过的李小如。自从那次的事qíng后,李小如被人耻笑了很久,所以这次见班婳竟然敢受康宁郡主的礼,便忍不住跳了出来。
班郡君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被你嘲讽过长相普通的李小如,李小如冷笑,怎么,您又不记得我了么?
班婳抛给对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李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噗!
班婳扭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华服公子,长得与康宁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惠王府世子,康宁的同胞哥哥蒋玉臣。他不是早在三年前出门游学了么,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大哥。康宁见到蒋玉臣,脸上的委屈之色更浓,走到蒋玉臣面前垂着脑袋不说话。
班婳皱眉,这是要找哥哥来帮忙了?她伸手抽出腰间的马鞭,朝蒋玉臣拱手道:见过世子。
蒋玉臣看班婳手里的鞭子不像是凡物,柄首处还缠着金玄两色的软绸,就猜到这个马鞭可能是御用之物,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个姑娘手上。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姑娘应该在皇帝面前很得脸面,不然以他妹妹的xing格,不会对她这么忍耐。
自家妹子是什么样的xing格,没人比蒋玉臣更加了解。
不过这个姑娘刚才说的话,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很少见有人说话做事这么直接的,简直不给人一点台阶下。
姑娘客气,不知舍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开罪于你,在下代舍妹向你道歉,请你见谅。蒋玉臣朝班婳一揖。
班婳觉得惠王府的这对兄妹有些奇怪,没事就爱给人行礼,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你们在gān什么?班恒远远瞧着一个蓝衣女子瞪着自己姐姐,担心他姐被人欺负,当下带着几个护卫冲了过去,把班婳拦在身后,看清来人后,便yīn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惠王世子殿下嘛,你不是嫌京城这种地方嘈杂俗气,四处游学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八年前,班恒跟着祖母去某大臣家做客,他人小贪玩,便躲在假山里等其他人来找他,哪知道却因此听见蒋玉臣跟仆人说他父亲的坏话。从小就是混世魔王的他,哪里受得了别人这么说他父亲,当即便把这事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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