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yīn氏当即反对,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你祖母。
为什么?班恒不解,我们解决不了的事qíng,不jiāo给祖母,还jiāo给谁?
你祖母不仅仅是你们的祖母,还是蒋家的大长公主,她年纪大了,若是让她知道蒋家王朝会被人推翻,你让她老人家如果接受?yīn氏没好气道,你平时多去给你祖母请安,多陪陪她老人家,其他不是你该cao心的事qíng。
班恒乖乖点头,我记住了。顺手把桌上银碗里的瓜子仁倒进自己嘴里。
班恒!班婳见自己剥的瓜子仁没了,差点没把装点心的盘子扣在班恒的脑袋上,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抢我的瓜子仁。
我是你弟,不是大老爷们,班恒从椅子上蹦起来,再说给我剥几粒瓜子怎么了,以后我还要娶个给我剥瓜子儿的媳妇呢。
呸!美得你呢,班婳双手叉腰,我若是找了你这么一个夫君,肯定天天抽你。
那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夫君,给你剥瓜子儿的?班恒蹦跶着逃开,你这才叫做梦呢。
yīn氏看着这对儿女吵吵闹闹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失笑,家里有下人不用,两人经常为了这种小事吵吵闹闹,真不知道这没事找事的xing子随了哪个。
大街上,班淮带着随时护卫在外面乱晃,这手镯水色好,给夫人买回去,这发钗看着漂亮,给女儿买回去,这几本书写得好,给儿子捎几本。由于近来他买东西的时间多,又不以势压人,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不欺负做生意的商贩,所以班大侯爷在大业朝奢侈品一条街上,十分受掌柜与堂倌欢迎,真恨不得他天天来。
侯爷,这琉璃盏是今年刚到的货,虽然比不上宫里的jīng致,但也有几分雅趣,掌柜热qíng地给班淮介绍一盏星辰琉璃盏,夜里点上后,就像是有星星落在了地上,贵府的女眷一定会很喜欢。
班淮看了眼这琉璃盏,做工还算上乘,便道:多少钱?
侯爷,您是我们的老熟客了,小的要谁的高价,也不敢要您的呀,掌柜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别人要肯定是一千两,如果是您要,我收六百八十八两,也算是讨个吉利。
行,等下你安排人送我的府上,班淮点了点头,转头看到墙上挂着一幅麻姑贺寿图,他想起母亲向来喜欢字画古玩,便道,这幅画要多少钱?
侯爷这幅画已经有人定下来了,您看要不要看看别的?掌柜陪笑道,小的这就让人去取画,让您慢慢挑。
那就算了。班淮觉得有些可惜,这幅画寓意很好,送给母亲再合适不过了。
若是侯爷想要,晚辈便把这幅画赠予您,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要侯爷不嫌弃就好。
班淮回头看清来人:容伯爷。
容瑕朝班淮行了一个晚辈礼,转头对堂倌道,把画装好,送给班侯爷。
这怎么使得,既然此画是容伯爷挑好的,我又怎么能夺人所好。班淮虽然年龄比容瑕大,品级比容瑕高,但是却不是愿意占小辈便宜的人。
侯爷客气了,容瑕再度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这幅画能让您看中,便是它的缘分,您若是推辞不受,那便是看不起晚辈了。
论口才,十个班淮也比不上半个容瑕,所以最后班淮还是把这幅画收下来了。好歹他还记得自己不能白拿人好处,所以决定请这个大方、知礼、俊秀的年轻晚辈去吃饭,去京城里消费最高的望月楼。
容瑕不仅没有嫌弃他是个闲散侯爷,反而一路上对他极为尊重,这让班淮对他的印象从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伯爷到挺讨喜的年轻人,最后好感度直达这小子太对我胃口,我家儿子就是渣渣的地步。
望月楼的堂倌跟班淮也很熟,看到他就热qíng地招呼两人到楼上坐。
班淮上楼梯的时候,对引路的堂倌道,我记得你媳妇快要生孩子了?
回侯爷,我家娘子已经生了,可惜是个丫头。堂倌脸上不带多少喜气,劳您问了。
丫头也好,班淮在兜里摸了摸,拿出两颗花生大小的银葫芦递给堂倌,这个拿给你家丫头压枕头,保佑她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侯爷,小的哪敢要
没事,这本就是我拿来送小辈的,班淮一副吾家有万金,行止随心的模样,拿去吧。
谢、谢侯爷!堂倌接过两粒银葫芦,满脸的感激。
容瑕看着班淮与堂倌之间的往来,脸上笑意更深。两人在包厢里坐下后,容瑕道,侯爷真心善。
倒不是我心善,班淮摇了摇头,喝了口茶道,我若不开这个口,那个丫头可能活不了。
对于他们贵族来说,多养一个女儿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普通人,尤其是一心求子却得了女儿的普通百姓而言,这个女儿便是多余的。早年他游手好闲去郊外玩耍时,曾目睹一老妇把死去的亲孙女扔到桥下,只为了让她遭受千人踩万人踏,这样才不会有女儿敢再投生到她家。
此事过后,他回去吓得生了一场病,喝了好几副安神药才缓过来。
容瑕倒是没有想到班淮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一下,可见侯爷还是心善的。
班淮摆了摆手,不yù再谈此事。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班淮没喝几口酒,酒劲儿便上了头,跟容瑕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废话,难得的是,容瑕竟然也能把话接上,不愧是誉满天下的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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