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恒咬牙切齿道:姐,我大业第一美人的亲姐姐,你让我缓口气好不好,就缓一口。
班婳幽幽地看着班恒:恒弟,你若是不好好锻炼身体,待日后父母老迈,你拿什么护住他们?
你不擅诗词,日后做不了文人。
班恒膝盖软了软。
不擅丹青,卖不了画。
班恒膝盖再软。
不擅算术,做不了账房先生。
班恒膝盖软得不能再软。
还不擅骑she,也做不了猎户。
班恒快要给他姐跪下了。
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会种地,唯一能做的,就是锻炼出一把子力气,靠着力气赚钱过日子。就算日后不会这么清苦,但至少你有副好身体,才能让歹人不敢动你。
班恒终于噗通一声跪下了。
姐!我错了。
班婳拿出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水,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明白就好,去换身gān衣服,然后回来继续。
是。班恒恹恹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地上摔碎的碗,开始在脑子计算,等几年以后,他要在码头扛几袋子货物,才能买这么一个细瓷碗?
当天下午,他就去管家那里打听了一下,他摔坏的碗由官窑出产,一只碗的价格大约在二十两左右,够一户普通农家一年的花销还有剩余。码头扛货工人扛一袋货可以得到五文钱,这还需要运气好,遇到的工头为人厚道。
一两银子换一千文,二十两银子就是两万文,所以他要扛五千袋货物才能买一只他现在用的碗?
姐!班恒鬼哭láng嚎地冲进班婳的院子,咱们还是去埋银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班恒:这样沉重的未来,我承受不来!
第22章 废物点心
咋咋呼呼的,你gān什么呢?班婳正躺在软榻上让丫鬟给她按摩头部,班恒这又哭又嚎的冲进来,吓得这个丫鬟手一重,把班婳的头发揪下几根来。
郡主。小丫鬟吓得脸色都白了,她慌慌张张地看向班婳,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你们都下去吧,班婳扭头看了眼小丫鬟,没事,这不怪你。
谢郡主。小丫鬟跟着其他人退出去的时候,手都在抖。她低头看着手掌中的几根头发,只觉得自家郡主人美心善,无一缺点。
玉竹,你都在郡主身边伺候一两年了,胆子怎么还这么小?跟她jiāo好的小丫头挽住她的手腕,小声笑道,看来等会儿郡主又要跟世子斗嘴了。
你可别胡说,主人的事qíng,哪有我们下人私下乱说的理?玉竹忙扯了扯她的手腕,若是让管家听见了,定会扣掉你的月银。
小丫头忙住了嘴,扭头朝四周看了好几眼,没有看到管家的身影以后,才放心下来。
院子里,班婳从贵妃榻上坐直身子,把披散着的头发拢到身后,上次被容伯爷发现以后,你不是说再也不gān这种傻事了?
又不是每次都能被容伯爷发现,班恒厚着脸皮道,我说话有几个时候当真,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姐,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埋银子好不好?
你自己去,班婳趴回贵妃榻,早上那么冷,我不想起chuáng。
那要不我们晚上去,明天晚上咱们就宿在郊外的别庄里,不回城了,班恒想了想,晚上出门不太安全,我们傍晚去,如果赶不上宵禁,就在别庄住一晚,你看怎么样?
班婳沉默片刻:你去把守在外面的丫鬟给我叫进来。
叫她们做什么?班恒不解。
不叫她们你给我梳头发?班婳站起身,我等下去给母亲说一声。
好!班恒高兴地点了点头,转身把丫鬟们叫了进来,姐,那我去收拾收拾。
班婳没有理他,只是坐在软塌上,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九转缠绕白玉镯叹了口气,她担心以她弟的脑子,五年后会忘记自己把东西埋在了哪儿。
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着班婳梳头换衣。一件又一件耗费绣娘月余时间才能做好的裙衫,一支支普通人家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发簪,玉佩、手镯,珍珠仿佛废弃不要的石头随意放在盒子的角落里,等待着主人偶尔的临幸。
班婳用指腹轻轻地点了口脂在自己的唇上,抿了抿唇,见自己的唇变得艳丽又水润后,她满意的站起身,朝主院走去。
虽然连累了成安伯受伤,让班淮有些愧疚,但总的说来,班淮心qíng还是很好的。他走进二门,看到娇俏鲜活的女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又灿烂了几分:婳婳。
父亲,班婳朝班淮福了福身,便小跑着走到他面前,您笑得这么开心,是发生了什么事?
班淮在女儿面前向来藏不住什么话,便把今天在朝上发生的事qíng一五一十告诉了班婳,末了还感慨一句:成安伯真是个厚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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