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云庆帝瞪了一眼屋子的太监,看也不看蒋洛,婳丫头,你先坐着,手臂不要动,万一伤着骨头就不好了。
男人,尤其是一个身份比较高的成年男人,向来是舍不得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受伤的,这与男女之qíng无关,与他们内心把自己当做主宰者的思想有关。
父皇,大哥,这是她自己撞上去的,跟我没关系。蒋洛觉得,整个大殿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尽管这些宫女太监都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但他就是能感觉得到,这些宫女太监对他的态度,与对他大哥的态度截然不同。
你给我闭嘴!云庆帝再偏宠儿子,也接受不了自己儿子xing格如此bàonüè。若是个宫女便罢了,这是他的表妹,他姑祖母的亲孙女。
他亲封的郡主,在他大月宫受了伤,动手的还是他的儿子,这话传出去,朝臣怎么看待皇室,文人怎么评价他?
云庆帝本就对大长公主心怀愧疚,加之这些年大长公主也从未对他提出过什么过分要求,班淮这个表弟虽然纨绔却没有给他找过什么大麻烦,至于班婳这个表侄女他是真心有几分喜爱,见她伤成这样,他是真心疼了。
父皇,她、她二皇子这会儿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推的班婳,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这么用力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二弟!太子见班婳垂着脑袋,qiáng忍着不哭的模样,对蒋洛语气也严厉起来,表妹乃是一介女子,你怎能如此待她?
我怎么她了我?蒋洛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冷哼道,你别在我面前摆东宫的架子,用不着你来教育我!
云庆帝听到这话正想发怒,班淮从外面跑了进来。
陛下!班淮进门后埋头就向云庆帝请罪,陛下,微臣教女不严,让她惊扰到陛下,请陛下恕罪。
见班淮惊慌失措又愧疚的模样,云庆帝与太子面上都有些尴尬,他们家的人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推伤了,人家父亲进来还进来请罪,这事实在是
云庆帝很久不曾这么尴尬过了,转头瞅见班婳正眨着大眼睛看他,他这股尴尬便化为怒火冲向了蒋洛:你这些年的礼仪道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还不快向婳婳道歉。
如果此时可以说脏话,蒋洛一定能够出口成脏,但是显然不能,所以他只能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盯着班婳不说话。
哎哟,乖女,你的手怎么了?!班淮看到班婳手腕又红又青,肿了一大块,声音都变了,疼不疼,伤到骨头没有?
云庆帝瞥了眼太子,太子走向围着表妹打转的班淮,侯爷,此事怪我,没有拦住二弟
二皇子?!班淮扭头盯着蒋洛,脸上的把表qíng不断变幻,最后两肩垮了下来,对云庆帝道:陛下,微臣无能,自幼文武不成,丢尽了皇室颜面,二皇子对微臣父女俩不喜,错在微臣,与二皇子无关。小女走路不小心,撞到了手臂,微臣这就带她回去医治。
云庆帝知道班淮说这话,是为了维护老二的名声,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有一年他不小心打碎了父皇喜欢的东西,那时候父皇本就有废太子的心思,所以他非常害怕,没想到班淮这个表弟站出来替他背了这个黑锅。
后来他向班淮道谢,班淮却说自己被训斥几句也没事,只要他这个太子没事就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班淮从不提过往那些事,而他渐渐地也忘记了,但是今天听到班淮说这话,他突然又想起了班淮替他背黑锅的那个下午。
表弟你不怪他,朕却不得不罚他,云庆帝沉下脸对二皇子道,既然你礼仪没学好,便回宫里抄书去,年节前就不要出宫了。
身为一个成年皇子,却要抄书学礼仪德行,这对一个皇子来说,简直就是照着他的脸抽。
二皇子差点没被气疯,他跟班婳究竟谁才是父皇的孩子?!
班家父女顶着皇帝与太子愧疚的眼神出了宫,等回了班家以后,班婳才甩了甩手臂,一扫之前的委屈与可怜,喝着班恒亲手倒的茶道,蒋洛这厮若不是皇子,我定找人给他套上麻袋,揍死他。
yīn氏拿了一盒药膏过来,一边跟班婳擦药,一边道:手臂都青了,还想着这事呢?
也不知道这丫头一身的肌肤随了谁,又白又嫩,轻轻碰一下便留下痕迹。若是就这般千娇万宠养着还好,待五年后可怎么办才好。
不对啊,父亲、姐,你们两个闹了这么一场,怎么还帮蒋洛掩饰?班恒不解地看着班婳,以他姐这种有仇报仇,不能报仇就记仇一辈子的个xing,不像是做得出这种以德报怨行为的人啊。
皇宫里面没有秘密。yīn氏放下药膏,讽笑道,除非把整个大月宫的宫人都灭口,不然事qíng早晚会传出去。
二皇子近来越来越闹腾,支持太子的人早就坐不住了,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把柄。
在权利面前,皇室的同胞兄弟又算得什么?
班恒倒吸一口凉气:那皇上不会怀疑是我们gān的吧?
我们刚才请御医的时候不是说过你姐不小心摔了么?yīn氏云淡风轻道,既然我们这边是不小心,那其他的就跟我们无关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