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方皇后正在与端妃说话,她乃是殷明然的母亲,也是孙新芳未来的儿媳妇。孙新芳此时就坐在她的身边,一脸乖巧恬静的模样。
而长孙昭则是转头突然问道:郡主,元宵节您是进宫还是在外头赏宫灯?
纪清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登时想了下,说道:我素来都是在街上赏灯的。
其实宫里制作的宫灯自然是漂亮,挂在湖边的长廊上,整整齐齐的一排,晚风一chuī,微微转动。只是她素来就是个喜欢热闹的xing子,外头街上的花灯制作地或许没这般jīng美,不过那样的烟火人间气息,却叫纪清晨喜欢。
那我能与你一道吗?长孙昭期待地说。
她说完,又是自嘲道:我娘如今还在福建呢,恒国公府的其他人也都在福建。如今京城的宅子里,只有我与我爹爹在,平日里我连个说话的手帕jiāo都没有。
纪清晨立即道:自然是可以的,正好定国公府里的姑娘多,到时候大家约了一起,正好也热闹。
好呀,好呀,长孙昭点头,瞧着纪清晨,直看她有点尴尬。
就听她轻声道:清晨妹妹,你人可真好啊。
长孙昭素来就是个会顺杆子往上爬的主,简直是别人给她一点儿阳光,她就能灿烂起来的那种。所以这会纪清晨点头,她便立即连清晨妹妹都叫上了。
不过她的xing子倒是与裴玉欣有点儿相似,所以纪清晨才会一口答应。
等得了空闲,纪宝璟便拉着她,不过她也是思虑再三。纪清晨瞧着她yù言又止,一副想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的模样,登时便笑道:大姐姐,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宸妃的事qíng。
纪宝璟见她主动说了,便立即问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纪清晨点了点头,纪宝璟虽早觉得这样的话,绝不是空xué来风。可还是一惊,随便便道:那三皇子,岂不是
岂不是裴世泽的亲弟弟。
纪宝璟登时觉得这关系可真是够乱的,殷景然是纪清晨的亲表弟,然后又是裴世泽的亲弟弟。这都叫什么事啊。
她摇了摇头。
倒是纪清晨自还挺淡然的,笑道:事已至此,便是再说,也无济于事了。
我初听到这话,还不敢相信,可是没想到竟是真的,纪宝璟也是无奈道。
纪清晨又将她方才遇见安素馨的事qíng,告诉了纪宝璟。直叫纪宝璟目瞪口呆,连连道:她这会竟还敢进宫来?
她有什么不敢的,她乃是舅舅亲封的宸妃,纪清晨叹了一口气,别说是抢臣子的老婆了,这史书上,皇帝抢亲兄弟老婆的也不在少数啊。况且安素馨还只是三皇子的生母,就算丢脸的,也只有定国公府。
纪宝璟自然不会怪罪殷廷谨,毕竟在她一心向着殷廷谨,况且舅舅当年也是救了她。只恨这个安氏,竟是个贪生怕死的,当初既是一走了之了,如今又何必来祸害人呢。
世子爷知道这件事吗?纪宝璟倒是有些担心裴世泽,她也是打小便与裴世泽认识的,知道他这个人都是有什么,都自个扛着的。
纪清晨与纪宝璟在一起,自是什么都说了。
所以裴延兆针对裴世泽的事qíng,她也与纪宝璟说了。这些事,她一向埋在心底的,连曾榕都没说过。毕竟说了又能如何,人家亲爹怎么对待自个的儿子,岂是外人能gān涉的。
可是这次裴延兆着实太过分了,纪清晨便忍不住与纪宝璟说了。
等纪宝璟听到她与裴延兆呛声,又是温柔又是无奈地瞧着她,轻笑道:你真是打小就是这样护短。我与三妹妹吵架,你冲在前头帮我。最后祖母还罚你跪祠堂了,你可还记得?
那是纪清晨第一次被老太太罚跪,自然记得格外清楚了。
可是不管是那次,还是如今,她都从来没后悔过。她想要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如果连这种时候都不站出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纪宝璟捏着她的耳垂,柔声说:我知你的xing子,劝你肯定是不会说的。可是不管如何,你不能叫自个吃了亏。
也正是因为太了解纪清晨的xing格了,所以知道劝她根本没用。她那般喜欢裴世泽,又怎么会允许有旁人欺负她呢。
纪清晨微微扬了下头,轻哼道:姐姐,你对我还不放心吗?你见过我由小到大,又何时吃过亏。
纪宝璟见她还得意上了,登时捏她的脸蛋,笑道: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孩子气。
在姐姐跟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纪清晨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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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元宵节的时候,就连一心备嫁的裴玉欣都获得恩准,与纪清晨她们一道出门去。虽说二房也有两位嫂子,不过二房素来与她们大房和三房的姑娘不熟,所以三个姑娘还是愿意跟着纪清晨。
之前裴玉敏因为姚姨娘的事qíng,一直战战兢兢的。过年的时候,还做了针线活孝敬裴世泽。纪清晨知道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心软,可素来就是说到做到的人。自打他说过之后,关于裴玉敏的婚事,他也再未阻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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