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的话说得十分巧妙,金贵妃闻言,刚才盛气凌人的气焰立时熄了泰半,待要出言反驳时,兰君又继续道:论到行军征战,昌王怕是尚缺历练。此番征战萧国,幸而皇上圣明,知人善任,提拔恭王为副帅,若是光靠主帅,贵妃妹妹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儿饮用琼浆玉液呢!
金贵妃被兰君讥讽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云倾望着金贵妃那张青红jiāo加的脸,心头大快,然而她还没有将心完全放下,便闻一直缄默不语的昌王骤然出声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儿臣无能,比不过三弟征战之才!母妃不过是为儿臣鸣不平罢了,请娘娘莫要再为难!若是牺牲儿臣一人能让三弟满意,专心对付萧军,儿臣并无怨言!
二哥曦泽闻言面如死灰地望着昌王,他短短的数句话,一石激起千层làng,立时令刚刚逆转的局势瞬间变得危急起来。
晋帝生平最恨手足相残,刚才金贵妃之言最多不过令曦泽倒台,但昌王这几句话却当真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时,顿了顿的昌王紧接着又缓缓转过头,带着惨淡的笑容对曦泽道:三弟,祁川一战,朝我背后放箭的人其实我是看清楚了的,我知道是谁,你放心吧,我都已经处理好了,那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的一句话,莫论众人有多惊讶,就连金贵妃亦是不可置信地瞪着昌王,语声带颤道:平儿!你竟知道是谁朝你背后放的冷箭,为什么不说与母妃、父皇听!若是这样的话,这事断断不可就此糙糙了结,有你父皇为你做主,你还怕何人的威胁?你快说,究竟是何人放的箭?
请母妃莫要再问了!昌王咬着唇呐呐道,似是不愿再多言。
但话至此,晋帝岂会善罢甘休:曦平,你尽管说出来,不必顾虑其他!
昌王见晋帝发问了,便起身离席,跪地道:父皇,儿臣无能,有负父皇所托,幸而三弟出类拔萃最终逆转形势,大晋得以保全。儿臣身为众兄弟之兄,没能护好六弟,至今仍是悔恨不已,所以今日,儿臣无论如何也要保下三弟,既然儿臣现今安然无恙,便请父皇莫要再做追究,让此事到此为止吧!
言罢,便朝着晋帝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姿态虔诚恭谨,任谁也无法指责他是在做戏!
然而,他越是不说,众人便越是猜忌乃是曦泽所为。
曦泽咬了咬牙,qiáng自镇定,苍白着脸转身对昌王坦坦dàngdàng道:二哥,究竟是何人放的箭?此等恶徒姑息不得,你且道来,无论是谁,我都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昌王大睁着双眼,不可置信地回望曦泽,惊讶道:三弟!你随后又故意压低声音,堪堪一副一心相护的贤兄之态,三弟你莫要再说了总之我一定会保你的!
曦泽正要回话,却闻金贵妃冷哼道:恭王倒是大义凛然!
儿臣为何不可大义凛然?曦泽愤恨道,娘娘若是有疑,大可将那人传来!
哼此刻的金贵妃已经如一只汗毛倒竖的刺猬,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地气势,直bī得人心口发怵,既是如此,平儿,你且说出那人的名字,母妃倒要看看此人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对当朝亲王下手!
晋帝闻言,再次沉声询问昌王是何人在背后放箭。
昌王望了一眼与金贵妃针锋相对的曦泽,叹了口气道:是王将军手下的士兵,名唤乔允。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曦泽与王守星。金贵妃更是仿若揪住了王守星与曦泽的命根一般,得意道:原来是王将军的手下啊!呵怪不得王将军刚才那么急着站出来为恭王辩解,竟是为了遮掩这个!话锋一转,她的一双厉眼直勾勾地盯着曦泽,发狠道:赫连曦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守星是你的手下,他派人朝昌王放箭你敢说不是你授的意?你揽权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想要你兄长的命!如此歹毒的居心,如何配为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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