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他们也喜欢香盈这样的,那就不太好办了。但是他们逸亲王府的男孩子,也不太可能个个都喜欢青楼姑娘就是了!
于是人选先为他们慢慢挑着,当下最让玉引cao心的,还是兰婧的婚事。
随着谭昱和皇长子的qíng谊当真越来越深,他们的婚事,皇长子是肯定要来参宴的。但孟君淮听说近来京里暗cháo涌动,或许有糊涂人想对皇长子做什么,他们不能让这场昏礼成为背后之人的可乘之机。
每道菜都得验,尤其是前头的宴上,皇长子和小皇孙都在,道道都要验五轮才许上桌,让赵成瑞亲自去盯着。玉引是这么安排的,她觉得这样理应足够稳妥。
平日里府里用膳只验一轮,又紧要宾客又或京里动dàng时也不过验三轮。五轮过去若还有人能要皇长子的命
那人估计得借天兵天将下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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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又一场喜气染遍了京城。这场昏礼甚至比和婧成婚时还要热闹,因为谭昱这个皇长子府的座上宾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昏礼开始前,俩人还颇有兴致地又下了盘棋,身为新妇的兰婧还在闺房准备故不在场,皇长子妃倒是在。
于是夕瑶第一回看见孟时衸下棋下嬴了谭昱,怔了片刻之后差点欢呼出来:难得啊!
孟时衸一睃她,谭昱颔了颔首:殿下棋艺jīng进颇快
得了吧。孟时衸也不认这捧,说得很坦诚,心不在焉的,就不该拉你下棋,早该知道你满心都想着一会儿要行合卺礼的那一位。
他成婚那日,不也从睁眼开始就一直想着夕瑶?那会儿别说让他下棋了,宦官劝他喝口水他都听不进去。
但架不住夕瑶还是因为他鲜见的取胜而一脸美哉,跟他说这事儿要告诉儿子,还要告诉父皇母后、爹娘、姑父姑母
孟时衸心说你怎么不昭告天下呢?
然后他就不再扰谭昱,yīn着脸拽着夕瑶一道告辞出去。进设宴的正厅前无意中瞧见侧间里二十多个宦官一起扎在那儿验菜,心里还嘀咕了句六叔是不是在锦衣卫久了有点糙木皆兵?
思绪未停,一个身影飞速从他身边蹭了过去。那人似乎有什么心事,没注意到他们,更没停下来见礼。
孟时衸一蹙眉头,跟着那身影看过去,见是个宦官模样的人,一直走到了逸亲王府二公子的身边。
这位二公子近来在京里闹出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在孟时衸看来,他实在是过分了。眼下也就是六叔压着没直接上本说这事儿,不然如此不孝,父皇立时就得把他从宗籍里废出去。
他这般想着,视线忍不住多在孟时祺面上停了一会儿,却恰好看见孟时祺神色一变。
你说真的?!孟时祺愕然看向小贺子,小贺子躬身说:真事儿,但具体因为什么,下奴也不知道了,膳房那边也不清楚。
孟时祺忐忑不已地循循沉了口气。
兰婧的昏礼宴席,东院掌事的梁广风半个时辰内往膳房跑了五趟似乎不能说一定有问题,但总归不对劲。
他又回思了一下:侧间里盯着人试菜的,是不是赵成瑞?
是。小贺子躬身,说是王妃让赵公公亲自过来盯着,主要是皇长子殿下今儿不是也来么。
嫡母妃怕皇长子出事,把身边最得力的人也指过来了。
那她自己身边呢?
孟时祺心里头愈发不安,抬头瞧了瞧,寻着三个正忙于向宾客敬酒的兄弟就寻了过去。
大哥。他拍拍孟时礼的肩头,那什么我去后头给嫡母妃和母妃问个安。
你回来时不是去过了?孟时礼皱着眉睇着他。
于是阿祺又说:再去敬个酒嘛!
阿礼眉头皱得更深,阿祚听见这几句对话也抽身走了过来,拽过他就道:二哥你别闹,这众目睽睽的,母妃给你个好脸色看,之前的戏就白做了。可她要是不给你好脸色看,你说这大喜的日子多尴尬啊?
阿祚的意思是,你今儿不许给我母妃添乱!但是阿祺愣跟没听懂似的,cha诨打科了两句,一拱手转身就走了。
哎二哥阿祚气得一瞪眼,随手就把酒塞给了阿祐,我跟着一块儿过去!
他怕二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到了正院就找香盈他要是这么gān可就糟了,正院那边现在也宾客满座,让人瞧见真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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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里,尤氏借故暂时离了席,回到房中,便焦灼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她心下恨自己,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是个窝囊废!
谢玉引抢了她那么多年的风头、谢玉引的儿子抢了她儿子的世子位,可她到了今天,竟还是会有退缩,竟还是会下不了手。
她已经把梁广风拆出去五次了,可每一次,又都忍不住把人叫了回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王妃或许没那么该死,甚至有那么几个刹那里觉得,是不是自己计较得太多了?
可她真的恨王妃,恨她坏事做尽还能占尽风光,在正院里活得那样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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