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男人又开口了,声音很冷,口吻也显得很疏离。
还是七哥哥的声音比较好听,软软的,苏苏的。九金收回目光,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指向墙上的那块牌子,请问你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吗?
此地禁止小解,违者猪狗不如。他意兴阑珊地飘了眼木牌,读了出来。
九金嘴角抽搐了下,很不慡地瞪了眼那木牌,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段府的人都好没口德啊。
你刚才在石头后面做什么?他忍不住有点好奇,方才只瞧见她很费力地拉扯着裙摆,动作很鬼祟,难道在刨坑埋金子?
做猪狗不如的事。九金没好气地哼了声,很快又想起面前还站了个完美男人,她必须要保持住端庄,你是谁啊?
梅项郝。
没想好?九金瞬间觉得对这块冰没有爱了,不过就是名字嘛,遮遮掩掩的gān吗,那你慢慢想吧。
她要赶紧回正厅,刚才看见桌子上有好多好吃的,再晚一步,一定会被红扁扫dàng光。
等一下。见她要走,梅项郝忙开口唤了声,我要找唐九金,你知道她在哪么?
咦?九金停下了脚步,你找她做什么?想求亲?
不想。
你就不能否认的婉转点嘛!她的心很稚嫩,经不起这样伤害的啊。
抱歉,伤到你吗?是你自找的。梅项郝很鄙夷地扫了她眼,渐渐地,开始发现她有点眼熟,你你是阿九?
好亲昵的称呼喏。九金开始换了一种角度,重新审视前这个男人,果然有了不太一样的发现,他的虎口处有个小小的暗红色的蝶形胎记,他身上那件很眼熟的衣裳是道袍!这个发现让她兴奋地手舞足蹈,大喊出声:你是师公!好好师公!他点头,她吼得更大声了,眼泪也跟着喷了出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你说你只离开三个月而已,马上就会接我离开咸宜观的,你这个骗子!骗子!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太久了实在很难回忆起来。
有!九金回得很坚定,为此她还每天算着日子过,谁想到他一走就是三年!
梅项郝向来拿女人的眼泪最没办法了,见九金哭了他就开始手忙脚乱,赶紧抓起她的衣袖帮她擦眼泪,动作很粗鲁,好吧,我可能真的有说过,你别太放心上了。乖,别哭了,我一直都习惯这样骗小孩子的。
那你现在回来是准备带我离开的吗?你等我,我去收拾东西,然后带红扁一块走。在唐九金的概念里,他这个年轻帅气的师公一定很富有,因为他每次出现都很有气场,像金子一样走到哪都发光。所以如果跟着他,那非但吃喝不愁,还再也不用装疯卖傻,更不会再被段子七凌nüè了。
等等!好自说自话的一个人,项郝轻叹了声,拉住了她,我没打算带你离开,段府很好,很适合你生活。我来找你,是为了问清楚一些事。
事实上,不管她待在哪都很适合,只要不待在他身边就好,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收养她的那一个月,完全的不堪回首。
问什么?一听这话,九金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冷漠了很多。
是关于你玄机姑姑的事,我想知道那天发生的一切,然后跟我去见裴澄,我要翻案。项郝渐渐发现,要跟九金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开门见山长话短说。
现在?她还没吃饭啊,而且刚刚小解完,没洗手啊。
立刻。
那我得去跟七哥哥说一声,如果发现我不见了,他会着急的会着急着想欢呼庆祝。九金承认,她只是在找借口,只要能逃开什么都好,总之她是一点都不想再提及玄机姑姑的事。
我陪你去。要看出她的心思并不难,项郝冷觑了她一眼,哼笑。
不、不用了,你太有气场了,七哥哥最讨厌抢他风头的人了,他会打你的,我不忍看你们为了我打架。这世界疯了,她遇见的男人都很完美,并且也都很厌恶她,却又同时都喜欢bī着她做不愿做的事。
走。项郝依旧不苟言笑。
不要了嘛,人家当时都已经死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了,不要再追究了嘛。要是让七哥哥知道你的意图,可能又会想要验一次尸,我一点都不想再当尸体。说不定裴大人又会想去咸宜观查一次,我不想再回那地方。还有衙门不要呀,我不要去衙门!她有心理yīn影啊,只要走进咸宜观就会想到以前被打被群殴的日子;还有衙门,想当初她被赶出道观走投无路的时候,偷过衙役大哥的钱袋,被打得好惨,人家还说了要见她一次打一次。
为什么要在她终于骗吃骗喝成功之后,bī着人家去面对那些悲惨往事。
关键还是,查啊查的,万一查处红扁撒谎会被治罪吧?这也是小事,这万一查出她是在装傻哦,太惨了,九金捂着脸再也不敢往下想。
阿九,你变了。项郝忽然沉着脸,口吻中含着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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