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全家都来赛吗?看起来,他们三个人好像玩得很开心,反而是九金这个旁观者很揪心,好不容易才挪动脚步,靠近了裴澄,好奇地问。
你来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裴澄转过身,快!快去拉住你七哥哥,这样下去那家伙满嘴的牙都保不住了。
我?!开玩笑吧,裴澄是特意让人把她找来送死的吧。
当然是你,以前每一次不都是你劝住的吗?
有吗?有过以前?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九金哭丧着脸,犹豫不决地拉扯着衣裳,可是这次不同啊,赵绿到底怎么他了?
就算有以前,九金认识的七哥哥也从来只是小打小闹,不会真的伤到人。但是这次他的认真程度不是一般的,活像赵绿烧了他所有衣裳似的。
我怎么知道,他只说要让这人永远讲不出话。说着,裴澄颇为暧昧地瞟了眼九金,咳了两声,低声追问:九金,你老实讲,你跟那个男人是不是有jianqíng?
咦?跟我有jianqíng的人就会被折磨到满嘴是血喏,那太好了!我们也jianqíng吧!九金含着凉凉的笑意转头看他。是怎样啊,仗着自己官大就可以怀疑她的端庄程度哇?最该满嘴是血再也讲不出话的人就是他了!
别!你别靠近我,离我远点!裴澄急忙往后躲。
小姐!
什么声音?好激qíng啊。九金还没找到声音来源,就看到有个黑影热qíng地朝着她的方向奔来,什么东西啊?!
太好了,真的是你,原来不是少爷和裴大人的幻觉,你真的在洛阳!咦?好像又不太像龙套沸腾的qíng绪忽然打住,费解地拧起眉心。这个小姐瘦了好多哟,穿衣裳的品味也好了很多,气质也不同了耶,最重要的是她好漂亮呀。
哎呀,走开啦,你身上全是汗,做什么往我身上蹭啊,端庄点。九金撇了撇唇,推开了龙套。
就因为端庄这两个字,龙套先前的所有怀疑全都一扫而空了。他赶紧推起谄媚的笑脸,甚至遗忘了他家少爷还在蹴鞠场上发疯,开始滔滔不绝地叙旧了,小姐哦,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回长安呀,老爷和夫人都很想你,你住的屋子还空着,落凤每天都要到扫很多次。还有那两只乌guī呀,少爷建了个乌guī池,为它们找来好多伴,就是可惜了雌雄分配不均,经常有纷争,还有
你家少爷在发什么疯?九金很快打断了他的话,不得不承认虽然龙套很聒噪,很是那堆絮絮叨叨的话,让她心底一阵阵地颤动。
啊!被她这么一问,龙套猛然记起了更重要的事,比起裴澄,他要果断得多,完全学会了他家少爷的霸道。不由分说地就把九金用力推到蹴鞠场上去,然后才想到要回答她的问题,我不知道啊,你还是自己问少爷吧。
咝九金没料到龙套会突然推她,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脸朝下,扑倒在了地上。
为了保护自己的脸,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挡,地上的一些碎石子嵌入了她的掌心。九金痛抽了声,愤恨地瞪着龙套,失声大骂:你们有病啊!做什么要找我来劝?他又不是我的谁。
她吼得很大声,几乎用上了所有力气,震耳yù聋。导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朝着她看了过来,自然也包括段子七。他愣了下,蹙眉缓缓转过头,看着九金的方向,片刻脸上骇人的表qíng缓和了些,眼神却依旧很清冷。
你在做什么?反正都已经赶鸭子上架了,九金索xing硬着头皮爬起来,趁他保持安静的时候gān笑着靠近,小心翼翼地问。
近距离观察后,她才发现赵绿的伤要比想像中还严重,而赵红的表qíng要比想像更光彩熠熠。
子七眯起眸子看了她些会,没有说话,牙关一直紧咬着。渐渐平复了心qíng后,他才提了提嘴角,冲着她笑。但是很快,当他的目光落到裴澄和龙套身上后,那寡淡的笑容就褪去了:是谁把她找来的?
一旁被质问的两个当事人很默契地伸出手指,分别指向对方。
嗯?子七不悦地哼了声。
这声音听起来倒是暖暖的,但是却让人有一种bào风雨前才会有的窒息感,裴澄尴尬地笑了笑:是龙套让我去找九金试试的。
我哪知道小姐真的会在洛阳,又哪知道去哪能找到她,是裴大人派人去找的!龙套充分证明了责任是用来推卸的。
手疼么?子七没在这个问题上徘徊太久,垂眸看了看九金的手心,轻声问。
还、还好。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九金顿时觉得很紧张,因为太诡异,这跟他刚才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嘛。
走,带你去看大夫。
咦?小伤而已,他不是仵作吗?做什么还要去找别的大夫?
我没有随身带着药箱的习惯,回铜驼陌太远了,不如去街上的医馆。子七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边解释,边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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