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很令她佩服啊!客气的淡然点头一笑后,她低下头忽略掉那抹仍旧盯着她不放的目光,旁若无人的享受着眼前的美食。果腹后无聊的qíng绪却更加凝重,该死的燕承傲,说好陪她逛百花节的,这会却连踪影都没有。她的确是气疯了,连如此不雅的语句都说出口了。
深呼吸后终于平复了心中少许怒气,在众目睽睽下起身,对身旁的俾女吩咐到:走了,回将军府。
目送倩影渐渐消失于楼梯角,喁璇才回神感叹的笑。回想起方才那淡淡的眼神jiāo流,她巧笑嫣然,眼波流转,美人还真的是怎样都漂亮。古人说的的确有道理:扬州出美女;一个舒甯儿让他将信将疑,现在又遇见个那拉凝雪,他终于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先知。但是汉人的话也不是每句都准,至少他现在很肯定,漂亮的女子从来不会出现在灯火阑珊处,因为她们走到哪灯火就会跟到哪。
饮尽杯中酒后,他也起身离开。毕竟这次远行是为了办正事的,回头想想还真有好多事等真他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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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东有座豪华的大宅,平日是这儿百姓最好奇的地方。这里原本只是个荒废的府邸,好似曾是某个林姓县官居住的地方,几年前嘉庆帝刚继位便开始应付内患,听说一举革除很多无心为国为民的讒臣,特别是一些前朝大臣和珅的党羽,而这位县官便是其中之一。一夜间曾经的门庭若市迅速消失,嘉庆的这一举措也成功的努获了不少民心,在当时可为大快人心之举。
却在去年这里突然就又恢复成往日的景象,打理的gāngān净净,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住着谁,自然这里曾一时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各种奇怪的揣测都有。
但这却依旧影响不了舒甯儿,没错她便是这栋宅子的主人。平日里她向来深居简出,即使迫不得已的出门妆容上也一切从简,至此即便有人见过她也只把她当成这宅子里的丫环。
静静的站在花园的长廊边,侧倚在栏杆上,甯儿仰头看着天。虽已入chūn时节,但天气仍旧时好时坏,冷热难定。今日的风刮的有些猛,没多久天便下起绵绵雨丝,想是近huáng梅了吧!江南本就是雨水丰沛的地域,只是这雨来的太过突然,空气中透着浓浓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打颤。
远远站着的随侍俾女,早已看着这幅美人图看傻了。虽从小读的书不多,但她也知道中国四大美女的传说。想必那四人定是没见过她家主子,不然连她们也会黯然失色的。
看出主子已冷的有些颤抖,她立刻伶俐的替她披上披风,继续安静的待在一旁,欣赏这唯美的一幕。直到远处有个丫头跑来,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后,她才万分不忍的上前轻扶甯儿道:主子,外边天凉了还是进屋吧。喁璇主子已在大厅恭候多时了。
闻言,甯儿什么都没说只在俾女的搀扶下往大厅走去,心里叹道:怕是她想错了,空气中透着的不是凉意,而是凄凉,今夜她觉得格外的凄凉。
来到大厅后她略微欠了欠身向喁璇表示礼貌,就算眼前男子曾不止一次告诉过她,不用对他那么客气,但是在她心里觉得仍是需要。
他们两没有多话,或者说今夜的气氛根本不适合把酒言欢,此刻无声更胜有声。喁璇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甯儿则依旧习惯xing的抚琴来打发这无聊的等待。
休闲的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茗,听着一旁甯儿清悠的琴声。她是当今圣上的女人,进不了深宫的女人。却也成了那群乱党觊觎的对向、孤注一掷的目标,道不清她这一生是悠是喜。
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江山美人全数在握。却悲呛到不能守在自己最爱的女子身边。只是君若要怜你,又何须朝朝暮暮,拨栋大宅、给你一生的荣华富贵,总好过留在深宫尔虞我诈。
人或许能骗的了别人,但是琴音不会,此刻她的弦外之音清楚的说明,现在她的脑中只有思没有怕。就算敌人随时会出现要了她的命,又有何惧,她这一生能守那个男人多久?倒不如一了百了,反倒落个贞洁的美名。
既然她都不怕,喁璇又何惧之有。这里四周他都设了无数jīng兵把守,怕是连虫子都难进来。纵然他解不了她的相思,只起码能保她周全;他不是能给她幸福的人,但至少能让她逍遥度日。
他不明白自己对舒甯儿的感qíng,究竟是爱是怜?明知自己得不到她,却也甘心以命守候。从初见的那一刹那,看她为思念那远在京华万民景仰的男子,黛眉深敛、任是风chuī不散;他便终于明白为何这汉人女子能如此享尽君宠。她爱的到却守不到让他怜,她的清美容颜、惠质兰心让他爱。到头来,却也只能叹这样的女子除了人中之龙,又有谁能亵渎。
忍不住感叹命运,叹他的错爱、甯儿的错爱、皇上的错爱。
主子,外边有动静。随身侍卫桑格突然走入大厅一改平时的镇静,慌忙的开口。简约的一句话,瞬间瓦解了一室的风清淡悠。
刹时,房内安静无声。甯儿的琴声也嘎然而止,静静的等待命运的下文。知道有喁璇在她不用担心,但即使已有再过淡漠的心境,紧张仍是人知常qíng。
什么动静。喁璇开口,语气似不带任何qíng绪。
回主子,张锦秀的确出现了,只是还抓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称是舒主子,要我们投降。
抓住甯儿!疑惑的皱起剑眉,只片刻忧郁后起身命令道:把所有兵力都调回来保护舒主子,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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