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她就处于这种茫茫然的状态下,茫然的被沐阑牵着到处逛她们的新家,茫然的接受了这事实。
直至晚上她才方知这不是梦,她逃不掉了,望向满天的繁星,她骄傲的拭去滑落的泪,轻声道:甯儿,我不是故意负你。若老天见怜,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能跟你换个身份生存下去吗?至少你能得到他的爱
这一幕落入了沐阑的眼,她在远处静静看着不敢打扰。虽听不见她的话,但她知道她一定都不开心。是她一直缺了心眼,她早该猜到凝雪心中已有其他人,侍奉皇上对她来说诚如背叛。暗暗在心中许诺:若有一天我有能力,定会求皇上还你自由。
qíng动京华 第十节 宫怨。残月落花
烟月不知人事改,夜阑还照深宫。
喁璇撇下所有人,只带了唯呈一人踏入养心殿。这宫中人多嘴杂,惟有唯呈这从小便侍侯着他的公公才能让他视做心腹。想到喁璇,他嘲讽一笑。今晚求见,这小子还真会挑时间呢,平日里晚上要他来他都不来的,非要他用上这皇帝的身份,他才肯就范。今日倒好,竟主动送上门了。
凝雪是他在这班秀女中宠幸的第一个,这消息怕是早被那些个宫女太监传的紫禁城内外皆知了,而他这堂堂的仪亲王又怎会不知。
既然如此,还会选在此时来面圣,难道这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的无qíng吗?倘若真是无qíng,又何必打扰他这一夜chūn宵!无奈的摇头,这人世间的qíng似乎不经历些百转千回,总不能终成眷属啊!
皇兄那么快就来了!见到来人,喁璇迅速起身,他还真怕他那皇兄不肯来呢。
睨了他一眼后,喁琰淡淡点头,脸上有的只是怒气,心中却暗暗的佩服起自己,看来以他现在这功力,以后也能去戏台上演一出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明儿早朝不能说吗?非要选在今晚。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拉,但明儿倒是的确不能说。喁璇拿起方才被自己放置于桌上的酒,嬉笑开口,昨儿我突然从酒窖中找到前些年西藏特使进贡的好酒。也是到了该开封的时日,所以就来找您豪饮一番咯,您说这事明儿早朝要怎么说啊!
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理由着实牵qiáng,只是今晚他实在是无心睡眠。闭上眼浮现的都是凝雪曾在扬州时那无邪的笑颜,紧跟着心就会隐隐的痛。这感觉他太熟悉,那是曾经对甯儿才会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同是扬州人的缘故,才总会把她视作甯儿吧!
这酒难得只有今晚能饮吗?喁琰yīn柔的开口,他就不信bī不出那小子讲真话。
这女人难道只有今夜能宠吗?明白皇兄的不高兴由何而来,他也不绕圈子,直言不讳。
哈他的毫不相让惹的喁琰大笑,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劳师动众的现在进宫面圣。即便朕今晚宠不了她,明日一样可以。只要她还待在朕身边,她的处子之身就永远有危险。
喁璇充耳未闻,径自替喁琰倒了杯酒。他不怕,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了。明日甯儿便要抵达京城,到时候就能一解他和皇兄的相思之qíng。这相思也会治好他们近日来的荒唐,让他们遗忘凝雪的存在。
接过酒杯,喁琰一口仰尽后,忍不住赞道:的确是好酒啊,如此好酒就我们俩在这独饮糟蹋了。唯呈替朕去养心殿把凝雪招来,美人美酒才不枉这宫中的美景。
唯呈听命后立刻直奔养心殿,不敢耽误片刻。心中暗忖:看来那湘妃的好日子是快尽了,此刻他们万岁爷居然连见仪亲王都要招凝主子。要知道皇上在单独面见朝中大臣时可从不招宫中女眷的啊。
许久后,凝雪便尾随唯呈踏入养心殿。那一池被扰乱的chūn水早已被她收拾妥当。她知道瞒不过万岁爷那明眼人,刻意的掩饰无非是告诉他,她心底的那个人就是仪亲王。但至少她能瞒过那无心人。
臣妾叩见皇上,叩见仪亲王!
凝雪,不必多礼。这仪亲王是自个儿人,那些君啊臣啊的礼,在他面前就免了。边说着边将凝雪拉至他身旁坐下,那亲昵之举让喁璇看的紧皱双眉。他却乐在其中,若无其事的开口:仪亲王今日带了坛好酒来,朕想招你一块来享受。能和朕这仪亲王一起把酒言欢,可是这京城无数女子的梦想,今日你得以一尝也算是件幸事了。
呵皇兄说笑了,我和凝主子早在扬州就对酒当歌过无数次,怕是她早已不再稀罕了。
这话出口,在场的人都噤了声,包括他自己。这话里明显的酸味,说的自己好似个妒夫般,喁璇惊讶,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没了自制力。而一旁的喁琰则听的兴味十足,这浓浓醋劲,他很是喜欢啊!
凝雪拿起桌上的酒独饮,不理会眼前这各怀心事的两个男子。她连自己的心思都快掩不了了,又怎会有空去探测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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