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睁一眼闭一眼。这是在给甯儿补偿,还是在给他补偿!既然dòng悉了一切,为什么不肯放了甯儿,明知道我这些年爱她爱的那么苦,为什么不成全。
这话他几乎是用吼的,煎熬了那么久才发现从头到尾自己一直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那感觉怎么会好受。
朕若是因为照顾不了她,就这么把她扔给了你,跟始乱终弃有什么区别。何况甯儿也不会答应。叹了口气后,喁琰疲倦的闭上双眼,今日就到这吧,朕好累,你先下去吧,朕不想让这儿女qíng长的事坏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qíng。
见皇兄已没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喁璇也只好无奈退下。这些时日连他都觉得好累,他开始怀疑若是方才他说爱凝雪结果会怎样,皇兄真的会把凝雪让给他吗,但即使得到了凝雪又怎样,除了把她留在身边他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啊。他放不下甯儿,始终放不下
怔怔的看着喁璇走远的身影,凝雪茫然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也染上了喜欢偷听的坏习惯。她听到,她听到了这原本她最不想去面对的话。这每一字每一句犹如利刃般刺入她的心扉。原本只是想和沐阑来这逛逛的,这宫里有她和喁璇回忆的地方不多,除了养心殿只有这御花园。
再听到这番话之前她至少还有勇气自欺欺人的坚守着心底的信念,然此刻她这一切已dàng然无存了。本不是轻易能被任何人左右的心,现下却应为这男人的一句否认彻底动摇了,这么久以来她才发现她的爱是那么悲凉与可笑。
他不是如皇上说的那般真的懦弱,至少他还能勇敢的说出他爱甯儿,他对她只是真的不爱罢了。甯儿没想到想让她离开皇上的人远远不止皇后,居然还有甯儿。那已开始摇摇yù坠的友qíng更是让她惶恐。甯儿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信不过的究竟是她这朋友,还是那她深爱的男人。
凝雪,放弃吧。你曾那么渴望离宫,为的是这个男人,为的是你所谓的亲如姐妹的朋友,为的是自由。而如今的局势,皇上舍不得你,你爱的人又犹豫不决,舒甯儿又背叛了你。即便你出去了也要不到你原本想要一切。留下吧,至少待在宫里你还有我,还有皇上,还有燕承傲。若你厌倦的是这勾心斗角的生活,我可以陪你每日待在景仁宫不谙世事。沐阑忍不住柔声劝慰。
她不懂凝雪聪明一世,为何唯独在爱上犯了糊涂。皇上、承傲哪个不能爱,却偏偏选择那个如此懦弱的男人。
凝雪!身后传来的说话声,终于让喁琰意识到了她们的存在。他是怎么了,平日里的警觉都到哪去了,两个大活人就站在那听了半天,他居然方才知晓。
皇上,天凉了,臣妾的身子怕是受不住,先退下了。冷静的欠身后,她自顾自的离开。
她不能脆弱,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脆弱。都已经这样孤注一掷了,却换来这样的结果,那是她自己闯下的祸,她只能抬头面对。面对这失策,面对这失心。既然他不要她,她一样可以找个人要,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男人后悔,亲口对她说爱,总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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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秋似乎总是最短暂的两个季节,天已开始刮起了寒风。似乎只在一夜之间,这天冷了许多。宫里的人已纷纷添了冬衣,紫禁城位于北方,这初冬的风更是清冷异常。
凝雪安静的待在景仁宫里看着书,这些时日来她如所有人料想的一般安静了许多,出宫之时也不再多谈。皇后因为她的不动声色,招她去了几次,了解了大致的qíng况后而只能无奈的叹气。幸好她已设了万全之策,即便凝雪最后离不了宫至少也敬着她,怎么斗也斗不到她。
因为前段日子和湘妃结下的怨,这几日的景仁宫异常的冷清。几乎没有任何人敢来塌访,就怕是和凝雪过于亲近惹的湘妃不高兴,除了沐阑和承傲之外凝雪基本已不在和任何人说话,连皇上来了几次都被她拒之门外。恃宠而骄,成了这宫里人对她唯一的评价;呵是啊,连皇上都敢一次次拒绝的除了她还有谁呢。
这后宫里的局势已逐渐分明,谁都知道凝贵人和湘妃不对盘。如近几日来的安静,待久的人都知道越是平静越是象征着风雨yù来。
奴婢叩见凝贵人,饿湘妃娘娘那有请。
宫女的宣传声,让她终于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唇角露出诱人一笑,终于来了吗,等了那么久她还以为自己高估了湘妃的小心眼呢。
替我加件衣裳,我这就去。搁置好手中的书后,她微笑起身,一如既往的亲切开口。
可是凝贵人一个人去吗?奴婢派去宣皇上吧,说是让贵人主子您去陪她吃个饭,可是只怕这宴是鸿门宴,凶多吉少啊。侍侯了凝雪那么多时日,这主子的平易待人她甚是了解,完全不似外人传言的那般骄傲,对她们这些宫女都向来客客气气,连阑贵人也如是,能在这景仁宫当差无非是个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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