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放心了。孟妡拍拍胸口,那哥哥这里呢?没有受到牵连吧?到底还是担心兄长和母亲突然过来,是迫于京城之事。
康平长公主脸色沉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皇上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开心的,不过看着我的面子罢了,才没有说什么。只是这qíng份迟早要耗完的时候,届时
她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是明白的。
行了,没什么事qíng的,你们不用担心,况且清彤他们还在京里,皇上不看憎面也看佛面,不管旁人说什么,自然也要开口护一护你兄长的。不说这个了,你们俩身子重,切不可多思多虑。康平长公主拉着她们的手,笑道:你们有什么想吃想玩的,尽管说,我在渭城这边也有个庄子,届时让人给你们送过去,断断不能亏了你们。
孟妡和阿菀对视一眼,笑眯眯地说了声好。
康平长公主果然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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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这边对京城的事qíng轻描淡写,男人这边气氛却有些沉凝。
孟沣黑着脸,憋着气道:我也未曾想到那些人会这般大胆,借着机会设计这事,将太子和三皇子都拖下水。幸好当时太子妃反应及时,让太子派人过来通知我,破了三皇子设的局,方才未使得我们两败俱伤。有时候,我真是忍不住想要
沈罄坐在一旁眯着眼睛想事qíng,虽然他未参与进去,却也能感觉到京城里的那片残酷的血雨腥风。
卫烜听了却轻轻一笑,说道:你急个什么?
孟沣住了嘴,只是脸色仍是不好看,气道:若非为了太子妃,我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气。
那你yù要如何?卫烜端着茶盏抿了口,轻飘飘地问道。
孟沣嘴抿得更紧了,事qíng都发生了好几个月了,该他做的他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也忍住没出手。只是却仍觉得不够,想要让那胆敢设计他的人、对付他家人的人都付出代价。
卫烜见他无话可说,便冷着脸道:你将四皇子推出来,倒是个明智的决定,可惜另一个人藏得太深,抓不住他的把柄。然后心里也叹了口气,上辈子就是这样,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都当成了踏脚石,成就一人的帝王之路。
可惜自己死得早,若是他没有死,待他凯旋归来,定然又是另一翻局面吧。不过心里却一点也不后悔,没了阿菀的世界,待着也是无趣,不若这辈子,一开始便给了他机会,如同现在,将京城的水搅得更浑,想要坐享其成,也看有没有那命享。
其实你做得不错了。卫烜又道:四皇子被拖下水,有他搅着,太子也不太扎眼。以文德帝的xing子,太子越能gān他越忌惮,不若这般平平淡淡的。
孟沣的脸色方才好一些,他还有很多话yù与卫烜说,不过看沈罄在这里,只能闭上嘴。虽然沈罄是妹夫,可是沈罄到底长年居于西北边境,有些事qíng不知道反而为妙。
沈罄也是个有眼色的,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待沈罄离开后,孟沣便从袖里将一本蓝皮册子拿出来递给他,说道:你当年留给我的钱我已经献给了太子一半,另一半封存在江南的老地方,如果你需要银子,只需说一声便成。然后又拿出另一个册子放在桌上,这些是太子这两年用去的银两细目,你可以看一下。
卫烜随手翻了下,一目十行,很快便了然于心,对孟沣点头道:你辛苦了。
孟沣脸色好了一些,端起茶喝了口润喉,笑道:也就这么点事qíng,若是我都办不好,也枉费你的安排了。然后他怅然地道:我只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放心,也不过是几年的事qíng了。卫烜轻轻地道。
什么?
卫烜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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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长公主他们来到明水城,使得整个卫府都热闹起来,而且这有了长辈在府里坐镇的感觉自是不一样,连阿菀都觉得安心了许多。
可能是难得见到母亲,孟妡特别爱腻着康平长公主,待知道他们会待到她坐稳胎,届时会跟着一起去阳城拜见亲家时,孟妡更高兴了。
娘,若是京城没什么事qíng的话,您就和哥哥待久一些吧。孟妡又开始猴着撒娇,可惜小侄子太小了,不然嫂子他们就可以过来了,我还没有见过小侄子呢。
说到孙子,康平长公主也挺高兴的,笑着道:那小猴子就和你小时候一样,白白胖胖又好动,而且力气也恁地大,这点像他娘。我们过来时刚给他举办了抓周礼,抓了弓箭,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阿菀等人忍不住笑起来,都附和起来。
说完了孙子的事qíng,才道:不过是许久不见你了,才会和你哥哥过来看一下,也不会待得太久,你爹和你嫂子他们在京里,哪里能安心待着?
孟妡又嘟起嘴,那爹为什么不一起过来看我?你看姨父都过来看阿菀了。到底心里也是极想念父亲的。
康平长公主戳了她一下,没大没小的,家里总要留个人,哪里能独留你嫂子和孩子在家?
孟妡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听罢便转移了话题,拉着母亲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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