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城和西北来信了。孟妘边喂小儿子吃ròu糜水蛋羹边和太子聊天,西北的信上说,妡儿前阵子生了个男孩,康仪姑姑过去参加孩子的满月。沈罄在妡儿生产之前,曾带着几百骑兵出城,捣毁了几个西北饷马一带的贼匪,似乎那些贼匪不仅有蛮人,还有一些大厦人
太子神色未变,只是眼神变得冰冷,低声道:西北那边的势力自来复杂,并不奇怪,让三妹夫小心些方是。
孟妘不由得笑道:你放心,沈家在那儿经营了百余年,自有一套生存之道,不会惹眼的。
太子略有些满意,虽然现在朝堂上的朝臣们因为皇帝的态度,对他的态度也有几分晦莫如深,但他也不能没有底牌的,也因为如此,他方才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慢慢地陪他们耗。
想到这里,他又道:也不知道烜弟那边如何了,上回听说烜弟妹差点难产,虽然孩子生下来,烜弟却有些不喜的样子,他还是那般任xing。
孟妘抿嘴一笑,说道:烜弟自小到大便是这xing子,幸好寿安虽然看着闷不吭声的,却心里什么都明白,想来是不会让烜弟太任xing的。
太子想到寿安郡主自小虽然是个病恹恹的病秧子,可是却莫名地将那小霸王吃得死死的,不由也有些乐。私心里,他自然乐得看到这一幕的,若是卫烜天不怕地不怕,他还不敢与他合作,人唯有有了在意的事qíng和人,才会有所顾忌。
也不知道卫烜曾经说给他的惊喜是什么。
想到卫烜,太子不禁叹了口气,卫烜离了京城,仿佛远离了所有的是是非非,人人皆幸灾乐祸,岂又知这不是他的一条退路。
夜深了,将两个孩子哄睡后,太子妃方回寝宫,见太子坐在灯下想事qíng,便走过去,将手轻轻地搭在他肩膀上。
太子回神,见妻子关切的目光,面上微微一笑,清雅的面容上的那抹笑意如初见时的温文如水,岁月几乎无法抹去他最初的那个笑容。
这个男人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心胸宽广,能包容很多人和事,甚至包容自己古怪的脾气,纵使岁月会改变他的容貌,改变很多事qíng,但也沉淀了很多东西,例如他们当初的那份感qíng。
可是,随着生活的种种不如意,那位皇父若有似无的暧昧态度,下面皇子们的bī迫,让他的心肠渐渐变得冷硬,bī着自己成熟圆滑,bī着自己收起了所有的温柔与包容。
幸好,无论在外如何,在她面前,他依然保留着最初的那份真心。
阿烨,夜深了,该歇息了。孟妘声音柔柔的,你最近可还在病着,要好生休息。
听她这般说,太子忍不住抿嘴一笑,说道:虽然柳纲不在了,但孤只要有时间都不曾松懈了煅练,身子并无大碍,你不用担心。
孟妘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因为她知道,等到第二日,太子出门时便会带上病容。
夫妻俩很快便上chuáng就寝,只是睡到半夜,被宫人叫醒了。
殿下,太子妃,仁寿宫出事了,皇上连夜召了太医过去。徐安候在帐外焦急地道,皇上派杨总管过来请您和太子妃去仁寿宫一趟。
太子瞬间清醒,慌忙翻身而起。
比起他,孟妘的速度更快,她跟着起身,赶紧叫宫人进来伺候他们更衣,边问道:皇上除了通知东宫,还有通知哪个宫?
只有东宫,连凤仪宫那边也未让人去通知。徐安垂首回道。
孟妘心中千回百转,很快便有了些头绪,双目亮晶晶地看着太子。
太子回视她,握紧了她的手,心qíng也有些激动。
准备好后,让人备了轿辇,也往仁寿宫而去。
昨日我去给皇祖母请安,发现她的jīng神不太好,午时洛英让人递了消息过来,说皇祖母昨儿一直在叨念着烜弟和康嘉姑姑。孟妘和太子同坐一辆轿辇,小声地附到他耳边道:想来皇祖母应该是思念他们之故。
太子拍拍她的手,明白了她的话。
到了太后的寝宫时,他们进门便见到围在太后chuáng前的几位太医,稍远一些坐着文德帝,殿内除了太后宫中伺候的宫人和洛英外,便无其他人了。
洛英这几年来越发的稳重了,虽然长相与卫烜相似,但一眼看去也不太像,气质更是天差地别。只是太后就爱看她那张脸,也喜欢让她在身边伺候,很快便成了太后身边的得意宫女,文德帝知道这洛英是卫烜安cha在太后身边的,不过却不以为意,看到太后对洛英的那种倚重,便默许了洛英的存在。
父皇,皇祖母如何了?太子脚步凌乱地走来,一脸焦急地问道。
文德帝目光扫过太子和孟妘的脸,见他们眼里的担忧真切无伪,方道:太医还在看。说着,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皇祖母年纪大了,近来jīng神不济,你们若是有时间,多过来陪陪她老人家。
太子心中一突,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第 205 章
? 一时间,太后的寝宫又安静下来,只有宫人走动时衣裾轻轻晃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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