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烜见蠢弟弟的模样,撇了下嘴,然后将怀里的讨债儿子丢给他。
长极嘟起嘴,见父亲冷眉冷眼的,便投入小叔叔怀里,和他一起玩儿,将眼巴巴地看过来的祖父无视了。
瑞王很受伤。
傍晚,卫嫤被留了一顿饭后,方告辞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便有下人来报,周郡马过来接郡主了。
听到下人来报,卫嫤马上拿眼睛去觑卫烜。
阿菀见状,也忍不住看了眼卫烜,有些怀疑这位世子爷是不是对周拓这位妹夫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方才会让卫嫤总是下意识地看他。
卫烜很淡定地坐着,低头喝茶。
很快地,一身朝服的周拓被人引到厅堂,斯文有礼地朝众位长辈行礼请安,特地来拜见阿菀这位嫂子,然后给长极见面礼。
知道大嫂和侄子回来,我便想和阿嫤过来拜见一翻,近来公务忙没有假期,实在是愧疚。周拓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忙忙解释道:原想今日陪阿嫤一起回来,却不想衙门临时有事被叫过去了,现下才过来
无碍,公务要紧。阿菀仔细打量周拓,在心里暗暗地估量他。
周拓是个面相斯文清雅人物,外表自然比不得卫家的男人的出色,不过也自有其出凡的风姿仪度,行举斯文有度,笑起来时有些憨厚,显然xing子是不错的。
虽然还不知道周拓的xingqíng如何,但第一印象却是不错。
阿菀笑着客气了几句,便坐在一旁不说话了,由着瑞王夫妻和女婿问话。
说了会儿话,周拓婉拒了瑞王府的留膳,带着妻子离开了。
卫焯去送他们。
一直送到门口时,卫焯一脸天真地看着这位姐夫,等卫嫤上了马车后,拉了拉他的袖子,等周拓看过来后,小声地问道:姐夫,你还疼么?
周拓一脸沉重地看着小舅子,说道:还有点疼。
卫焯噢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道:我大哥就是这xing子,姐夫别见怪。不过我却喜欢得紧,至少他很有担当,是不是?
周拓顿时有些胃疼,觉得这小舅子一点也不天真无瑕,反而时时在补刀。不过想想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事qíng,顿时很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杆,和小舅子搭了几句话,方上了马车和妻子回承阳伯府。
卫嫤见丈夫上车,便好奇地问道:你和焯儿说什么呢?
周拓觉得这是男人的事qíng,便含糊地道:也没什么,只是说了些话。见妻子一双盈盈如秋水的眸子柔柔地看过来,看得他心软成一团,不由有些脸红地道:你别担心,没事的。
卫嫤想到前阵子的事qíng,耷拉着脑袋,绞着手,闷闷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大哥会这样做,不过他也只是担心我虽然又一次被卫烜吓得见他就怕,但卫嫤仍是觉得这个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了,纵是丈夫,也没法代替的。
周拓忙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没事没事,我没放在心上。然后低声道:本来也是我不对,大舅哥打我是应该的
马车里,夫妻俩难得jiāo心,看着对方,都傻笑起来。等到了承阳伯府里,小夫妻俩已经甜甜蜜蜜了。
承阳伯府的世子周拯知道小弟今儿去瑞王府接弟媳回家,所以早早地等在门口了,冷眼看着扶着弟媳下车的蠢弟弟,见两人一副甜蜜蜜的模样,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大哥!
夫妻俩看到他,忙过来行礼。
周拯淡淡地应了一声,对卫嫤道:弟妹,我找拓弟说些事qíng。
卫嫤乖巧地点头,识趣地道:那我先去给娘请安,你们聊。说罢,便带着丫鬟婆子往承阳伯府的正院行去。
等卫嫤走了,周拯看着小弟走过来,憨憨地看着自己、满脸疑惑的样子,问道:今天去瑞王府了?
对。
没挨打?
大哥!周拓一脸莫名其妙地道:我为什么要挨打?难道你巴不得我挨打?
周拯哼了一声,厉声说道:你既然娶了郡主,便好生待她,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当年他跟在卫烜身边,没少见识卫烜的手段,自是知道这位主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纵使他看着对两个异母弟妹没什么脸色,却也容不得旁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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