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呢。佣人一指卫生间的方向。
怎么了?他赶紧问,心里想到一个可能,很八点档那种。
不知道呢,突然就捂着嘴跑进去了,佣人只凭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偷偷笑了笑说,陆少爷,也许我们家快有个小少爷了。
那就好好照顾我大嫂,出了事找你们算账。陆均衡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qíng,心qíng终于愉快起来,手表的指针一直在走动,时间不等人,飞机也不等人,于是他决定先去机场。
慕少天的脸依旧如前些时候一样板着,正jiāo代其他人最近的几件重要的事qíng,秘书赶紧过来接陆均衡手里的东西,然后飞机开始通知乘客登机。
掐着表等到慕少天登机,然后飞机起飞,陆均衡才用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写上,大哥,大嫂似乎是怀孕了。然后快乐的回去忙自己的,他知道,慕少天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在华盛顿的机场,不管到时候他会不会bào跳如雷,反正那边有四哥顶着了,反正他已经去了,公事不完他也不能回来,所以,怎么样都和他关系不大。
慕少天离开的最初两天,凉夏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客房的屋内,佣人一日三餐格外的周到,她只是没什么胃口,看到吃的东西几乎就忍不住反胃。
是不是怀孕了?吐了几次后,她的心如同被什么突然点亮了,瞬间有了光彩,她开始翻日历,她的生理期一贯不准,距离上一次总有40多天了,而她多年的记录显示,她的生理期两次之间的距离还从来没有拖过这么久。这个认知,就好像一个人走在沙漠里,山穷水尽了,却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片绿洲,蓝蓝的水,绿绿的树,生机勃勃的。
她很想去医院证实一下这个猜想,只是,终究是缺乏勇气,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怕一场空欢喜,还是怕他并不期待这个孩子到来?
拖了两天,她还是没有决定去不去医院,却意外的接到了王悦然的电话。
死丫头,我就知道,我不找你,你也想不起来找我。王悦然的第一句话,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大嗓门,让凉夏紧张了几天的心,放松了不少,于是她低声笑了笑,连连求饶。
王悦然找她其实也没有其他的事qíng,不过是她的女儿病好了,她也有了闲qíng逸致,想和老同学见个面,聊聊天。
之前有这样的qíng况,凉夏通常是不去的,一方面是因为慕少天不喜欢她和旧日同学时常见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自己,所以,渐渐的她和同学也就都失去了联系,这一次,她却忽然决定赴约,也许是心里真的有很多东西,想说给别人听听,让别人给参谋参谋一样。
凉夏,我发现你变了很多呀。两个人约在一家小小的咖啡厅,这里虽然门脸小,但是装修一流,咖啡更是没的说。
变了,什么地方变了?凉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别摸了,我不是说你的长相变了。王悦然喝了口咖啡,又仔细看了看凉夏才说,咱们也有几年没见了,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说呢,我记得,你以前虽然给人的感觉也是这么淡淡的,但是那时候你笑的时候很开心,不高兴也会闹脾气,还倔得很呢。
我哪有倔。凉夏听王悦然絮絮叨叨的说话,忍不住微笑起来,然然,我发现,你也变了,以前上学那会,我可没发现你这么唠叨。
别打岔,我哪有唠叨,我是说事实,还记不记得那阵子,因为欧阳哦,那阵子大家孤立你,你这死丫头也真有纲,居然就能挺住,一次也不服软,也不主动和我们说话,弄得我们都没台阶下,你说,当时要不是我主动和你说话,你是不是准备以后几年,都和我们互不理睬?王悦然说起话来,嘴巴还是和机关枪一样,片刻不给敌人喘息的时间,一口气说完。
我也想和你说话呀,但是也不知道你生没生完气,本来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弄成那样已经很尴尬了,万一我再碰上钉子,以后不是更尴尬。凉夏想想当时的qíng形,一阵心酸,又是一阵感叹,那时候真是年轻,什么挫折也没有遇到过,什么痛苦也没经历过,什么事qíng都能拿来当成吵一次架、互不理睬的理由,什么事qíng也都比不上心里爱的人,再说,为什么要我服软,我又没做错。
是,你没错,可是我也没错呀。王悦然想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多迷欧算了,多少年前的事qíng了,也没啥好扭捏的,我费了不少力气去接近他,结果他看都没多看我一眼,然后我每天都在寝室里讲他,讲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到头来呢?你倒好,一声不响就和他在一起了,你都不知道,当时这事还是别人告诉我的,说看见你们在校园里手拉着手,那时候我都傻了。年轻就一点好,敢爱敢恨,那个时候我就想,再也不理你了。
有那么恨我吗?凉夏撅嘴,那后来又理我gān什么。
你这死丫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王悦然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凉夏支在桌面的胳膊,我跟你说,也就是这几年,要是早几年,说起这事来,我还咬牙切齿呢我。知道我气你什么吗?就气你这脾气,什么都不说,你和欧阳都在一起了,我晚上睡前念叨他的时候你都不说,要不是后来看你不是这样的人,我都以为你是故意在心里笑我,等着看我出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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