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唬我,凉夏,你到底什么地方不舒服?你怎么了?欧阳逸也急了,他自来就没看过凉夏这个样子,眼泪就好象止不住一样的往外流,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都是哀伤绝望,她过去使小xing子也好,发发脾气也好,从来都是装哭,这次是怎么了?
哭到后来,小路上也开始有了看热闹的人,欧阳逸只能拉着凉夏到了学校边上的小饭店,点了糖醋里脊和大瓶的饮料给她,用他的话说,是补充水分和能量,这样可以继续哭,不用担心体内电解质失去平衡。
一听他这样说,凉夏反而不哭了,埋头吃菜,只是心思凌乱,偷眼去看欧阳逸,他看她的眼神依旧,也并不回避她的目光,连一丝心虚的表qíng也找不到。
难道是那天她太慌乱,所以看错了?于是,凉夏开始怀疑自己,只是,真的看错了吗?她连他的背影也会看错吗?
她说不清楚了,说不清楚的事qíng,自然不能下结论,何况这结论带给她的痛苦,远胜于起因,她咬紧牙,没有再提要分手的话,欧阳逸问她几次她为什么哭,她也不过胡乱找借口搪塞,好在他也没有再问。
只是和所有的恋人一样,怀疑的种子,就在这不知不觉间,已经深深的埋入了她的心底。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粘欧阳逸粘得很紧,除了她有课,其余的时间,她几乎和他寸步不离,他上课,她在一边旁听,他开会,她在隔壁看小说,他组织活动,她就跟在旁边帮忙打打下手,以至于王子博开玩笑的说,最近凉夏同学这么积极,是不是也准备加入学生会,为同学们服务呀,不如,到我们这里来吧,我们做宣传工作,一群臭男生,没有个心细又漂亮的女生监督,一帮人都没gān劲!
你少做梦了。一旁的欧阳逸听了,赶紧过来把凉夏拉到身后挡住,王子博,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不是缺人,是缺勤快人,要是我家凉夏到了你的部门,你还不得把所有事qíng都推给她,凉夏,他又转头对凉夏说,加入什么部门我都同意,惟独王子博那里不能去,我以会长兼你男友的身份坚决不同意。
到了最后,凉夏到底没有加入学生会,她本来就是懒惯了的人,不喜欢每天给自己找太多的事qíng做,倒是大二的下学期,豆豆替补了一个名额,成个学生会的一名成员,每天开始跟着欧阳逸和王子博,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了。
你得小心点刘恩恩。某一日,豆豆从外面回来,拉住凉夏,一脸的急切。自从她进学生会后,凉夏粘欧阳逸已经不那么紧了,一方面是因为她这学期选修的课有点多,一方面也是因为豆豆每天回来都会有意无意的告诉他,欧阳逸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每每凉夏总是看起来听的漫不经心,甚至有意打断她,但是豆豆还是会一脸八卦的继续把一天的事qíng说完。
好好的,你抽什么风。凉夏侧头看向窗外,树林里的一幕几乎是排山倒海般的在她的脑海中迅速重现,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的剧烈跳动,她一直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她一直以为她可以放下,但是,想不到,只需要一句摸棱两可的话,这许许多多的努力,微 可以这样的付水东流。
前几次我怕你多心都没敢说,刘恩恩这阵子有事没事的总是去找你家欧阳逸,豆豆附在凉夏耳边小声说,现在学校里都传开了,刘恩恩想追他。
我怎么没听说过。凉夏推了豆豆一把,嗔道,他是他,什么我家欧阳逸。
得,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不是。豆豆把嘴一噘,算我枉做小人了,我可告诉你,有一天欧阳逸和别人跑了,你别哭。
第38章 本可不一样的未来
什么是一语成谶,大概就是说的豆豆这最后一句话。
凉夏之后也偶尔想起那如梦一般的四年,也许是她和欧阳逸始终有缘无份吧,也许这缘分始终是她qiáng求了,所以最后,终究难免离别。
欧阳逸大她一届,毕业那年,系里给了他保研的机会,只是他一直实习的事务所也非常看好他,而他也顺利通过了律考,我希望先工作然后贷款买个房子,这样明年等你一毕业,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在继续深造和就业之间,欧阳逸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和凉夏手挽着手在学校里散步,给她讲他构想中的未来。
谁说要一毕业就嫁给你了?凉夏正歪着头看他,这时神qíng似嗔非嗔,一抹红晕却悄然涌上脸颊,夕阳之下,清丽无双。
我说的呀,你一毕业就嫁给我,然后咱们三年抱俩。欧阳逸将凉夏拉到身边,眉眼含笑。
想得美!凉夏跺脚。
那我们试试看。欧阳逸凑到凉夏耳边,低低的声音,以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又忍不住一下下吻在她的耳朵和脸颊上。
签下工作合同的同一天,欧阳逸在事务所附近租下了一套小小的公寓,不到七十坪的空间,传统的两室一厅,屋主提供了不少家具,把寝室里的东西往里一撇,俨然已经是个像模象样的小家了。
乔迁新居的第一天,欧阳逸招呼了寝室的同学来吃喝庆祝,因为是小规模的散伙饭,谈天说地指点江山,到了最后一帮人差不多都喝倒了。
欧阳逸也喝了不少,脚步许户的硬拉了凉夏到阳台上,单膝着地,握着凉夏的手只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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