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害怕了?司机咆哮了几句后,重新又收住大嗓门,yīn恻恻的笑起来,吓得说不出话了?也对,你是应该害怕,我不能把堂堂的慕大少怎么样,就凭我,就是没有瘸这条腿,也靠不到他周围几十米的范围内。我都以为我报不了这个仇,天可怜见,倒把慕大少的老婆孩子送到我面前来,你自己说说看,我该怎么报这个仇呢?把你的腿也打断,好像太便宜你了,要不,我把这个孩子弄出来,做个标本好不好?做个标本,送给慕大少当礼物,怎么样,是不是个好主意?
我说过了,我和慕大少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孩子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凉夏背在身后的右手握得紧紧的,指甲已经cha破了手掌的皮肤,一阵一阵尖锐的痛着,司机的话让她浑身几乎不可控制的颤抖,几步之外,那有些狂乱的狰狞目光让她无从躲闪,仇恨可以让人变成魔鬼,可是她不能让魔鬼得逞,她的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她要怎么做?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无所不能的慕大少收到我的礼物时,是什么表qíng了,你好奇吗?司机从腰后掏出一把弹簧刀,锋利的刀刃在窗口she进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不知道医生都是怎么做剖腹产的,待会我的刀要是下得深了,你记得出声提醒我。
你疯了,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凉夏退后一步,身后已经是墙壁,她猛然想起早晨出门的时候匆忙,将电话塞在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里,并没有被眼前这个疯狂的人发现,报警?来得及吗?
没什么好处,就是让我觉得痛快了,这还不够吗?司机bī近一步,他显然并不是很急着动手,反而享受起这种威吓别人的乐趣,显得十分兴奋。
既然你一定要报仇,可不可以换种方式?凉夏退无可退,右手手指摸索着尽量不动声色的按着手机键,你可不可以等一等,我就要生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让我生下他,然后你杀了我,你不过是想报你拐腿的仇,当年你会在S大门前被慕少天的车撞到,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你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你就当做点善事,你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好,你别伤害他。
继续说,说得动听点,司机又慢慢的bī近一步,我就喜欢看女人哭,看女人哀求我,你求我吧,说得好听了,也许我一会下刀的时候,能给你点痛快的。
凉夏不知道电话究竟有没有接通,她没有报警,她的电话的一号键里存了一个号码,仓促间,她几乎是本能的拨了出去。其实他在那么远的地方,接到了又能怎么样?一切终究是迟了。也许是她太自私了,如果不是这样的意外,她会永远保守这个孩子的秘密,但是如今,她忽然很想他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孩子,是属于他和她的。
你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你不怕遭报应吗?凉夏的右手紧紧的握着话机,你以为,这里是废弃的垃圾处理场,没有人经过,就没有人知道你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qíng吗?你不怕慕少天知道,他不放过你?
怕,我怎么不怕。司机的脚步一顿,继而冷笑,怕老子也做了,大不了就是死了,有他的老婆孩子陪葬,死也不亏本。何况,他怎么会知道?
他已经知道了。凉夏也是一阵冷笑,挺直了腰身,右手缓缓的抽出,她没有去看一眼电话的显示屏,只是缓缓的把它举到两人之间,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你知道他的,他也许不是无所不能的,但是在人海中把你揪出来,应该不是难事,不仅是你,还有你的父母、家人,恐怕也要和你一起承受他的怒火,到时候我死了,看不到你的报应,但是我想,他有很多办法,让你和你所有的家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吓唬我?
司机脸上的惊惧几乎掩饰不住,声音也略显颤抖,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告诉你,老子敢动你,就不怕他,他慕少有本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处理了你,我我自然有办法脱身。
隔了会,司机又镇定了下来,猛的上前,劈手夺下凉夏手中的电话,显示屏是黑色的节电模式,臭女人,差点被你骗了,刚才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你和慕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要还是慕少的女人,也不会流落到这里,妈的,为了找你,我们可没少费力气,我看看,你到底打了谁的电话来吓唬我,喂
她没骗你。一直沉默的话机里,忽然就传出了这样的声音,不见得多大声,只是这周围太安静了,即便是拿在司机手里,那声音,凉夏也听得真切。
慕少?司机的手一抖。
敢动我的人,刘东,你长本事了。慕少天的声音并不十分清楚,夹杂在一些奇怪的噪声里,一起透过话机传来,上次看着刘爷的份上,我放过你一次,这次你聪明的话,就马上给我滚远点,不然我的女人有一点事qíng,刘爷也保不住你。
谁谁说我是刘东,我不是。司机有些结巴,停了会才说,我我不知道什么刘爷、李爷的,我就知道,我要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做标本,你你等着吧,过几天,这份标本礼物,会快递到你的公司。
说得真肯定。慕少天的尾音上挑,似乎是冷哼了一声,凉夏能想象出他这样说话是的神qíng,一定是似笑非笑的,那是他开始发火之前的征兆,你不妨试试看。
试试看吗?刘东还想充两句硬汉,只是手中抢来的凉夏的手机显示屏猛的一亮,吓得他几乎脱手将它丢出去,细看时,却原来是通话结束,慕少天已经gān脆的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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