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那筠落燕是后蜀的人,您这么信任他,恐怕
想我大宋人才济济,何必相信个外人,王爷,还请您
张大人,陈大人,那筠落燕虽是后蜀之人,对咱们王爷可是忠心耿耿,同是王爷的人,两位大人又何须芥蒂他的出身呢?
纪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虽然表面上那筠落燕忠心耿耿,谁知道他私底下会做出什么不利于王爷,甚至不利于我大宋的事来?
被称为纪大人的男人对张大人的话不以为然,转身质问,如此说来,身为后唐将军的张大人您,是否也不可信任,不该jiāo与兵权?
你!被纪思凡辩得哑口无言,张大人脸上顿时青一块白一块,想他只是一介武夫,怎可能辩过这个出了名的铁嘴银牙?!
张大人向来对晋王忠诚有佳,纪兄这么说,可是冤枉了大人。沉稳男声响起,筠落燕大步迈进晋王府前厅。
听到筠落燕的声音,赵光义才将注意力从书卷中移开,放到堂内几位大臣身上。关键人物已经来了,张大人,陈大人,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说吧。
晋王的这番举动,表明了他是站在筠落燕这边的,若是有意见就直接对筠落燕说,跟他赵光义说了他也不管,
而张、陈两位大人也是明白人,岂会不懂晋王的意思?
没,臣已经没什么要报告的了,忽然想到臣还有很多要是要办,就不打扰晋王了,臣告退。
臣忽感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见没了打小报告的机会,两位大人立刻脚底抹油跑出了晋王府。
不是他们怕事,只是先前他们也曾想挣治过这二十出头的huáng毛小子,岂知反倒被抓了个贪污受贿,若是让这小子知道他们背地里跟王爷说他的坏话,恐怕还会被查出个什么罪状
目送两位大人滑稽的溜走,筠落燕向身边的纪思凡无辜的耸耸肩,便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王爷找我来,所为何事?
并无什么要紧的事。不在意筠落燕的随意,也不责怪他的不拘礼数,正座上的赵光义笑得温和。本王听说前些日子开封来了个新人,遂想让筠弟前去查探一下此人品行如何,可有前途。
赵光义所说的前途,自然指的是可否纳为己用,将这等差事吩咐于筠落燕,充分证明了他对他的信任。
好,落燕这就去办。简单回答完毕,筠落燕立刻起身离开,不再多待。
☆、二十四
走出前厅,穿过庭院,筠落燕熟悉晋王府的每一寸土地,近两年来,他不知进进出出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匆匆忙忙,匆忙中却又留意着王府的布局与其不定期的些微变化;他从不多作停留,只因他认为没必要停留,也不愿停留。
清心小筑,一抹倩影吸引住筠落燕的注意力,令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一袭青衣的淡雅女子,他从未在晋王府见到过这个女人,剑眉紧蹙,筠落燕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似乎是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女子缓缓回头,忧郁的眼神与男人相对,相望却步,脸上掩饰不出的愁容展开。
注意到自己的失神,筠落燕迅速收回视线以掩饰心中错愕,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府外走去。
筠爷慢走!王府门口,负责看门的奴仆一看筠落燕出来了,立刻跑上前去招呼着,现下这筠落燕是王爷什么的红人,小心伺候着总是对的。
筠落燕利落的翻身上马,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扔与看门人,下一瞬,消失在街的尽头。
悠闲的坐在厅堂之内,筠落燕好整以暇的观察着这个宅子。自打他踏进这里,筠落燕就断定这个宅子的主人定是个财大气粗之人。无论是屋内陈设的价值上千的古玩,亦或是他手中这万两huáng金亦难求的上好铁观音,无一不显示着奢华。
这官想必也是他买来的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他有点不明白王爷让他来的目的为何了,平日里他不是没做过这种谋人的差事,却从没从王爷那里接到过这种人,王爷让他看得人,向来都是贤才义士,他只充当个说客而已。
将茶杯放置一旁,筠落燕起身准备走人。
筠爷不是特意来找在下的么?怎么人还没见着,就急着走了?
听到声音,筠落燕无奈的笑着转身准备客套一番,笑容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瞬间凝结。林宓?
是我,时隔数月,我以为筠爷已经不记得我这等小人物了。自傲的笑蔓延开来,林宓显然不认为自己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只是个小人物。
压抑住心中的震惊,以及他不愿去碰触,去想象的即将发生的事,筠落燕回以笑容,并拱手招呼起来。
林兄谦虚了,您怎会是个小人物呢。
是筠爷您抬举我了,或许在别人眼里我林宓家财万贯,现如今又做了官,好似飞huáng腾达;但筠爷您现在是王爷眼中的红人,在您面前,我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早在到达汴京以前林宓就打听过了,现如今晋王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而近两年来,筠落燕成为了晋王身边的红人,纵使他不服这个比他小十岁的男人,面子上也要应承着。敢问筠爷此番找我何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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