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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曾经有过太多希望,希望能够默默地留在他的身边,希望能够以妾的身份与他相守终老;希望同甘苦共患难,希望助他一臂之力,希望他能后悔,希望他感到痛苦希望,今生与他形同陌路,希望,忘却一切

究竟,此生我真正希望的是什么?究竟,我的希望可曾改变?我,到底希望自己是谁

我是芳儿!含着这样的回答,何芳子从短暂的睡梦中苏醒,双手捂面,失声痛哭泪水从紧闭的指fèng中流出,滴至灰白的素衣之上,形成一个个泪的痕迹,梦的点滴,直至哭得累了,哭得没了泪水,苍白无血色的脸,才缓缓抬起,眉宇间,带着决绝的神qíng

她累了,真得累了

或许她之前曾多次感觉到累,但却没有一次可以与现在得累相比,跨越了身体与大脑得累,现在的她所感觉到,体会到的,是无尽的心累

她曾经发誓,无论多么痛苦,这一生,她都走定这条与他背道而驰的路,却不料这条路的尽头是个悬崖,并且是个沿途布满荆棘的悬崖,她走得好累,走得好苦,这条死路,她已走不动了

累了,走不动了

这样的独白,她曾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感受过?瓢泼大雨,鹅huáng色的身影一跃而下,只留得她一人独自面对,独自悲伤,独自承担这场雨给她带来的一切

死是一种解脱,她终于明白,终于了解,秦晗始终是个聪明的女人,是个走在她前面的人

缓缓起身,何芳子环顾四周,期待能有所发现,但她唯一察觉到的,是另一个聪明的女人红柳。

没有,没有这间屋子之内,根本没有任何能够令她达成愿望的东西,可见,红柳早料到她会有此想法,她早料到,落魄如她,如今唯一能为自己做的,只有提前走到路的尽头

☆、原由

十四*原由

提前走完这条路又何尝容易?

思及至此,何芳子眼前事物变得模糊,暗淡,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压抑的气氛令她想立刻冲出去透透气,但当她将门打开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凝固在这一瞬间。

许久,筠落燕才将停止在半空中的双手抽回背在身后,缓缓开口。我有话要说。

筠爷请说立于门边,何芳子显然没有让男人踏入房屋半步的意思。

这里不方便

芳子认为,没有比这里更方便的地方了。

虚弱却坚定的目光刺痛着男人的心,筠落燕不知如何反驳女人的话,只得静静的盯着她,时间仿佛于这一刻静止,她的坚定令他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自嘲的冰针一根又一根戳穿他的心房。

如果你真的认为这里方便,我不会反对,芳儿亲昵的称呼令何芳子踉跄向后退去,筠落燕则趁机跨入房内,转身将另一女人隔绝于门外。

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以利刃般的话语折磨眼前男人,是她如今唯一的自保方法。

我以为你明白我为何而来。无视她的话所带来的内心剧痛,男人切入正题。

为何而来?何芳子嘲笑般重复男人的话,这样的言行令本就虚弱得她,显得更加落寞、无助。燕子,你有把握?你有把握能带我走?还是你有把握我会跟你走?

没有。坦白的回答,在她面前,他无须伪装也无法伪装。

那你又为何而来?嘲讽的笑,何芳子尽量使自己显得粗俗,无可救药。来看看我如今的惨状?

你知道不是。筠落燕立刻反驳。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从来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是真是假,从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更从来不知道我,这个叫何芳子的悲惨女人,到底是谁!她瞪大双眼盯着男人,用一段又一段激烈的话语攻击着他,

自始至终,知道一切的只有你;只有你孟玄燕一个人,知道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撕吼,只为宣泄多年来埋藏在心中的爱与恨。而这样过激的言行显然对如今虚弱得她来说太过沉重,才喊完,何芳子便觉得眼前发黑,无力地向地上栽倒过去。男人迅速冲前,却被女人以最后力量推开。冰冷的地板擦破女人柔嫩肌肤,鲜血混合肮脏的沙土将苍白手臂染的一片灰红,令人不忍心去看。

燕子,你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吗?到如今,你还像几年前一样了解我,懂我吗?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他无言以对,他们之间,仿佛个了无数个年代,他们,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们了

不懂了吗?鼻尖贴着地面,何芳子苦笑,泪水大颗大颗的滴在地上,渗入地中。是啊,如今的我不懂你,你又怎么可能懂我呢?!我真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你不懂我,自然也不会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我,自是一身傲骨的何芳子,如今只求一死,敢问十三皇子可否成全?

不可能!!筠落燕大声吼道,握于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拳,微微颤动。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说不可能这三个字?你认为,你有资格对我说不可能这三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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