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爷,你终于来了!同老鸨如出一撤,林宓一见男人进屋,立刻摆出谄媚的笑,连连拱手作揖,将男人迎到主位上坐下。
林大人邀在下来这里做什么?无视那令他恨不得一拳揍扁的脸,劈头就问他邀他来的缘由,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出这个肮脏的东西想要gān什么。
当然是jian诈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圈,林宓弯腰作揖以示恭敬,当然是想给筠爷送上一份薄礼。
冷笑出声,筠落燕岂会不知他所谓的薄礼指是什么,不知林大人口中的薄礼,在下收不收的下呢?!
收的下,收的下,当然收的下!见主座上的男人嘴上没有拒绝,林宓接连鞠躬,暗想这筠落燕果然如红柳所说,没有拒绝他的这份礼,枉费他一直对礼品的内容心惊ròu跳,原来不过是白cao心,心中对红柳的信任又多加了几分,看来,他这回是娶了个保命的如意回来。
既然认为我收的下,林大人何不将宝物领出来展示展示?语气冰冷,林大人三个字几乎是从牙fèng中挤出来的,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了当场劈人的念头。
当然当然!退到台阶下方的侧座坐下,林宓马上冲着内阁吩咐,红柳,出来吧。
是。娇颠的女声自内阁传出,身着桃红色绸裙的红柳领着个纤细人儿踏出阁外。
轻盈的身段如红柳一样穿着桃红薄纱、雪丝长裙,额上一枚银锁珍珠,原本乌黑发亮的双眼此时向下低垂,双耳间悬挂的白纱遮去了那张引人遐想的红唇,纵使带着面纱,她依旧清灵美丽,纵使带着面纱,他依旧能够一眼认出是她。
芳儿高大的身躯顿时一震,看着她成了林宓jiāo易的筹码,就算事先已经料到,却依旧不舍,现在的她,心该是已经死了吧。
何芳子见过筠爷。冰冷的向男人请安,堂中女人已经没了傲骨,现在的她,不过是个任人指使的傀儡,即使听见他在另外两人面前如此亲密的唤她,也无法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波澜。
还不快表演给筠爷看看?眼见女人态度无礼,林宓立即下令,生怕这该死的女人坏了筠落燕的兴致。
芳子遵命。福身接受指令,伴随着由红柳弹奏出的乐曲,她,做了如今最不想在他面前做的事。
优雅的身段踏出了第一步,绝妙的舞姿瞬间夺去了在场两个男人的注意,她的黑发飞散,跟着桃红色的细纱一起飘动,跟随着红柳的伴奏飞舞。
炫目的舞蹈中,她看到主座上高大男人的眼眸不曾从她身上离开,她连连深呼吸,踏着轻巧的舞步不断旋转着,直到语调将尽,她也用尽了所有气力,颓然跪倒在那个男人面前。
整曲舞蹈她与乐曲配合的天衣无fèng,那是红柳bī着她练习数日的成果,只为在他面前勾魂引魄,赢得他的痴恋。
☆、饮毒I
十九*饮毒I
随着何芳子的舞结束,侧座上的林宓几乎看得目瞪口呆,胸中燃起一把**,想他把她娶进门,这女人何曾为他舞过一次,现在却被自己拱手赠与别的男人,心中不觉有股闷气,后悔没有在此之前先把眼前的人儿玩个痛快。穿越小说
相比于林宓的**焚烧,随着女人的舞,主座上的男人脸色越发难看,周围的空气亦随着他的体温骤然下降,若不是为了他心中的计划,他根本不会允许她将那该死的舞跳完。
筠爷可还满意?猜不到筠落燕心中的转变,林宓误以为男人的静默是如同他一般对女人的着魔,打铁趁热的询问男人意愿,若像红柳所说,筠落燕对那何芳子深qíng义重,那么只要将这女人送入他的怀中,必能讨得他的欢心。
她就是林大人的薄礼?避开男人的问题不答提出问话,筠落燕不愿对她的舞做任何评论,因为无论是怎样的话,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毒针,而他要给她的饮的毒,一杯足以。
筠爷可愿意收下?
筠某记得,她该是林大人的一房小妾。他提醒他。
大宋买卖妻妾一事实属平常。
呵呵冷笑,寒冰一样的黑眸紧盯侧座男人,林大人果然是个十足的生意人,货物,妻妾,官职,筠某好奇,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在大人眼中,是不能买卖的?
我全身僵直,林宓被筠落燕的话死死钉在了椅子上。
筠爷误会了,我家少爷不过是深知您对芳子中意得很,才想着将心爱的人儿送入筠爷的怀抱,成全了两位,一切皆因一片怜悯之心,筠爷口中的买卖,是万万不曾在我家少爷心中有过的。放下手中琵琶,红柳亲手为两个男人满上酒,说话间魅惑的眸子散发阵阵秋波,以软言细语轻易化去了尴尬气氛。
呵呵红柳姑娘巧言利口筠某早在万县便已有所耳闻,没想这笑里藏刀,话中有话的功夫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上。男人将女人话中的刀子照单全收,对于她所说的中意得很不做辩解。
红柳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求筠爷纳下这份薄礼,让我家少爷求个安心。
安心?薄唇上扬,露出鄙夷的笑,你家少爷的安心,恐怕筠某给不了。
只要筠爷开口允诺,没有什么是给不了的。她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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